候。quot;

    quot;我当时还认为你始终没有跟她很接近。quot;

    他有点儿困惑地望着我。如果他的举止在我看来是愚蠢的，那么我的举止在他看来显然是莫名其妙的。他说，quot;你知道，我想是因为看见了妓院里的那些姑娘。

    她们全那么美。咳，她也可能是她们中的一个。我想要保护她。quot;

    quot;我可不认为她需要谁保护。徐小姐约你出去玩过吗？quot;

    quot;约过，我没有去。我一直没有去接近她们。quot;他郁闷地说，quot;这非常不好。

    我觉得这样做很卑鄙，不过请你相信我，成吗？假如你们已经结婚——那我决不会闯进来，拆散人家夫妻俩。quot;

    quot;你似乎很有把握，你真能闯进来吗？quot;我说。他第一次惹得我生起气来。

    quot;福勒，quot;他说，quot;我还不知道你的教名……？quot;

    quot;托马斯。干吗？quot;

    quot;我可以叫你汤姆吗？我多少觉得，这件事倒使我们更接近了。我是说，两个人爱上了同一个女人。quot;

    quot;下一步打算怎么办？quot;

    他背靠着那些箱子，热切地坐起身来。quot;现在，既然你知道了，一切都似乎不同啦，quot;他说。quot;我打算要求她跟我结婚，汤姆。quot;

    quot;我宁愿你管我叫托马斯。quot;

    quot;她只需要在我们两人间选一个，托马斯。这很公平。quot;但是，这算公平吗？我第一次不寒而栗，预感到往后的孤独寂寞。这一切真异想天开，然而……他可能是一个笨拙乏味的情人，但是我是个穷光蛋。他手头现有着无限的体面。

    派尔开始脱衣服，我心里想道，quot;他还享有青春哩。quot;嫉妒派尔，这是多么伤心的事啊。

    我说，quot;我没法跟凤儿结婚。我在国内还有个妻子。她决不会答应和我离婚。

    她是个高教会派教友——假如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的话。quot;

    quot;我觉得很遗憾，托马斯。顺带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奥尔登，要是你乐意知道……quot;

    quot;我宁愿还管你叫派尔，quot;我说。quot;我脑子里想到你就是派尔。quot;

    他钻进了睡袋，伸出手去取蜡烛。quot;嘘，quot;他说，quot;我很高兴这件事算过去了，托马斯。这一阵子，我一直为这事觉得不好受。quot;显而易见，他这会儿是不再难受了。

    等蜡烛吹灭了后，我所能看见的只是外面的火光映衬出的他的板刷头的轮廓。

    quot;晚安，托马斯，好好睡一觉，quot;他这话像一场拙劣的喜剧的提示那样刚说完，迫击炮顿时就响了起来，尖声呼呼地直响，接着就爆炸开来。

    quot;我的天，quot;派尔说，quot;是一次进攻吗？quot;

    quot;是他们想阻止人家的一次进攻。quot;

    quot;晤，我想，咱们俩这会儿都睡不成啦。quot;

    quot;睡不成啦。quot;

    quot;托马斯，我希望你知道我对你看待这一切的方式是怎么个看法——我觉得你很出色，很出色，没有别的词可以用来形容你。quot;

    quot;谢谢你。quot;

    quot;你见过的世面比我要多得多。你知道，从某些方面看，波士顿未免有点儿——狭隘。就算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