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向您提出一个请求。quot;接下去，我把报道发艳战役的文章又读了一遍，准备托人带到香港，作为从香港发出的电讯送出去。现在，法国人方面不会再过分认真反对我这样写了——因为发艳的围已经解除：一场败仗可以充作一场胜利了。随后，我把我写给报馆总编辑的最末一页撕掉。那样写是没有用处的——那些quot;私人理由quot;只会成为他们私下的笑柄。大家都设想，每一个海外记者在当地全有他自己的姑娘。我这样写信回去，总编辑会拿去跟夜班编辑当笑话讲，夜班编辑嫉妒之余，回到他在斯特里瑟姆的两幢半独立式的别墅去，直到他上床睡觉心里仍然念念不忘：身边躺着的忠实的妻子从格拉斯哥就一直跟着他了。

    我看得很清楚，那所冷酷的房子是什么光景——一辆破烂的三轮童车摆在门廊里，谁心爱的烟斗给打断了，客厅里还有一件孩子的衬衣在等着去缝上一粒钮扣。quot;私人理由quot;：回到伦敦在记者俱乐部喝酒时，我可不愿意听见他们的笑话而使我想起凤儿。

    有人敲了一下房门。我给派尔把门打开，他养的那条黑狗抢先进来了。派尔从我肩头望望里面，发现屋子里没有别人。quot;就我一个人在家，quot;我说。quot;凤儿上她姐姐那儿去了。quot;他脸红起来。我注意到他穿的是一件夏威夷衬衫，尽管在颜色和图案方面全相当有节制。我有点儿惊讶：难道他已经被人指控犯有非美活动了吗？他说道：quot;希望我没有打扰你……quot;

    quot;当然没有。来杯酒，怎么样？quot;

    quot;谢谢。是啤酒吗？quot;

    quot;很抱歉。我们没有电冰箱——我们是叫人家送冰块来。来一杯苏格兰威士忌怎么样？quot;

    quot;不介意的话，来一小杯。我是不大爱喝烈性酒的。quot;

    quot;加冰块吗？quot;

    quot;多加点儿苏打水——假如你有的话。quot;

    我说道：quot;从发艳分手以后，我还没有见过你呢。quot;

    quot;你收到那封信了吧，托马斯？quot;

    他用我教名的时候，就好像宣布他不是在开玩笑，他并没有掩饰什么，他是上这儿来争夺凤儿的。我注意到，他的那头划船队员式短发新近修剪过，穿上这件夏威夷衬衫甚至也是为了夸耀男性美吗？

    quot;我收到了你的信，quot;我说。quot;我想，我应该一拳把你打翻。quot;

    quot;当然，quot;他说，quot;你有种种权利这么做，托马斯。可是我在大学里练过拳击——而且我比你年轻得多。quot;

    quot;不，出手打你，那就我来说，可不是一个好办法。quot;

    quot;你知道，托马斯（我相信你肯定也有同感），我不喜欢背着凤儿的面谈论她的事。我本来以为她会在这儿的。quot;

    quot;嗯，我们要谈论什么呢——谈塑料吗？quot;我说这话并不是想使他吃惊。

    他说：quot;这件事你知道了吗？quot;

    quot;凤儿告诉了我。quot;

    quot;她怎么会……？quot;

    quot;你可以相信，这件事全市早已传遍了。这有什么要紧呢？你打算去做玩具生意吗？quot;

    quot;我们不乐意让我们援助的详情传出去。你知道我们国会的情形——而且参议员们也常常来访问。我们的沙眼治疗队已经碰上不少麻烦啦，因为他们采用这种药品，没用那种。quot;

    quot;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