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儿喝了威士忌，因此鸦片烟的效力已经减小了。我说道，quot;我先前向你撒了谎，凤儿。报馆已经通知了我，要调我回去。quot;

    她把烟枪放下。quot;可是你不会走？quot;

    quot;假如我拒绝了，咱们靠什么过活呢？quot;

    quot;我可以跟你一块儿去。我很乐意去看看伦敦。quot;

    quot;假如我们没有正式结婚，那对你说来，会是很不舒服的。quot;

    quot;可是也许你的妻子会和你离婚。quot;

    quot;也许。quot;

    quot;不管怎么样，我好歹总跟你一块儿去，quot;她说。她说的倒是真话，不过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在她再拿起烟枪，动手烧烟泡时，她心里已经开始了一长串思绪。她说道，quot;伦敦有摩天楼吗？quot;我就爱她话问得这么天真。她有时候为了客气，为了害怕，甚至为了自身的利益，可能会撒个谎，不过她决不会十分狡猾地把自己的谎话掩饰起来。

    quot;没有，quot;我说，quot;要看摩天楼，你得到美国去。quot;

    她飞快地从烟签上瞥了我一眼，表示自己说错了。接下去，她一边捏烟泡，一边又随意闲谈起来，说她到了伦敦要穿些什么衣服，说我们应该住在什么地方，还说到她在一本小说里读到的地铁列车以及双层公共汽车：我们是坐飞机去，还是坐船去呢？quot;还有那个自由女神像……quot;她说。

    quot;不，凤儿，那又是美国的。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