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穿过那个声音。我迅速朝外望望：什么也看不见——甚至连公路也辨别不出来，等我回头朝岗楼里一看时，那支步枪已经瞄准了，我拿不准它是向着我，还是向着枪眼。但是当我在墙边一动时，那支步枪也动起来，犹豫不决，瞄准着我：外面的那个声音又说了一遍同样的话。我坐下来那支步枪也放低下来了。

    quot;他在说些什么？quot;派尔问。

    quot;我不知道。我猜想他们发现了咱们的车子，正在叫这两个家伙把咱们交出去或是干掉。你最好趁他们下定决心以前，把那支轻机枪拿起来。quot;

    quot;他会开枪的。quot;

    quot;他目前还拿不准。等他拿定了主意她好歹就要开枪啦。quot;

    派尔一移动腿，那支步枪就顶上来了。

    quot;我沿着墙走，quot;我说。quot;等他眼睛一眨，你就拿枪瞄准他。quot;

    我刚一起身，那个声音就停住了：寂静使我一下跳了起来。派尔厉声说道：quot;把枪放下。quot;我刚来得及想着，不知道那支轻机枪是否上了膛时——我先前没有操心细看一下——那个哨兵已经把步枪扔下了。

    我走过去，把步枪拿起来。这时候那个声音又开始说话了——我认为那个声音似乎一个音节也没有改变。也许他们是用一张留声片吧。我不知道，这个最后通碟什么时刻会到期。

    quot;接下去，又会怎么样？quot;派尔问，像一个中学生在实验室里看试验那样：仿佛他本人与此无关似的。

    quot;也许是一个火箭筒，也许是一个越盟分子冲上来。quot;

    派尔检查了一下他手中的轻机枪。quot;这玩意儿似乎并没有什么神秘的地方，quot;他说。quot;要我放它一排吗？quot;

    quot;不，就让他们犹豫不决。他们情愿不放一枪就拿下这个岗楼。这给了咱们时间。咱们最好尽快离开。quot;

    quot;他们也许正等在楼下。quot;

    quot;也许。quot;

    那两个人注视着我们——我写下是两个quot;人quot;，不过我很怀疑他们两个之间是否积累有四十年的生活经验。quot;那么这两个家伙呢？quot;派尔问，接着他又直截了当地加上一句道，quot;我开枪干掉他们，怎么样？quot;也许他是想试试那支轻机枪。

    quot;他们并没有干什么坏事。quot;

    quot;他们要把咱们交出去。quot;

    quot;他们干什么不呢了？quot;我说。quot;这儿又没有咱们的事。这是他们的国家。quot;

    我把步枪里的子弹取出来，然后把枪放在地面上。quot;你总不见得把枪就丢在这儿吧，quot;派尔说。

    quot;我年纪太大啦，拿着枪跑不动。而且这又不是我的战争。走吧。quot;

    这的确不是我的战争，不过但愿这时候黑暗中的那些人也明白这一点。我把油灯吹熄了，从活板门那儿把腿伸下去找梯子。我可以听见那两个哨兵在悄声交谈，像低吟歌手那样，他们的语言就像一支歌。quot;下去笔直向前，quot;我对派尔说，quot;目标是稻田。记住，田里有水——水有多深，我不知道。准备好了吗？quot;

    quot;准备好了。quot;

    quot;谢谢你陪着我。quot;

    quot;挺乐意，甭客气，quot;派尔说。

    我听见那两个哨兵在我们身后移动：我不知道他们手里是否有刀。这时候，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