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不受到着迷的苦恼。你感情上会受到伤害的，派尔，要是你不小心的话。quot;

    quot;要不是为了你这条腿，我早就狠狠揍你一顿了。quot;

    quot;你应该感激我——当然，还有凤儿姐姐。现在，你可以放手追她，没有什么顾忌了——在某些方面，你是很有顾忌的，是吗，碰上与塑料无关的时候。quot;

    quot;塑料？quot;

    quot;上帝在上，希望你明白你在这儿干些什么事。哦，我知道，你的动机是好的，它们总是好的。quot;他显得有点儿迷糊、有点儿猜疑。quot;但愿你有时候也有几个不好的动机。那么你也许就会对人稍许多理解一点儿。这句话对你的国家也适用，派尔。quot;

    quot;我要让她过一种体面的生活。这地方——有臭味。quot;

    quot;我们烧香来消除臭味。我猜想你会给她一台大冰箱，还给她本人一辆汽车和一架最新式的电视机以及……quot;

    quot;还生下许多孩子，quot;他说。

    quot;聪明伶俐的年轻美国公民，随时可以作证。quot;

    quot;你又给她什么呢？你并不打算带她回国。quot;

    quot;不错，我没有那么残酷。除非我有钱，可以替她买一张回越南来的船票的话。quot;

    quot;你不过是把她当作一个使人舒服的、发泄性欲的工具，到你走的时候，就撤下了事。quot;

    quot;她是人，派尔。她自己能作出决定。quot;

    quot;根据假证据吧。而且她还是个孩子。quot;

    quot;她已经不是孩子啦。她比你坚强得多。你知道那种刮不出痕迹的漆吗？那就是凤儿。她可以活得比我们十来个人都长。她会变老，仅此而已。她会受到生孩子、饥饿、寒冷、患风湿病这种种痛苦，但是她决不会像我们这样受到思前想后，受到心神不宁的痛苦——她不会给刮伤，她只会腐朽。quot;但是就在我大发议论，看着风儿翻阅画册时（这是一页王室家庭图片，上面有安妮公主），我心里也知道我和派尔一样，也在编造出一个人物来。凤儿其实就是她那么个人。尽管我信口胡扯，实际上她也像我们其余的人一样，吓得要命。她只是没有表达的才干，就是这么回事。

    我还记得折磨着我的那第一个年头，当时我非常热情地想了解她。曾经恳求她把她心里所想的告诉我，并且曾经对她的沉默无语乱发脾气，把她吓得了不得。就连我的肉欲也成了一种武器，仿佛把刀剑刺进这个受害人的身子，她就会失去控制，开口说话似的。

    quot;你讲够了吗？quot;我对派尔说。quot;你已经知道所有可以知道的事啦。请你走吧。quot;

    quot;凤儿，quot;他叫了一声。

    quot;派尔先生，什么事？quot;她正在细看温莎堡，这时候抬起脸来问。她在这时刻这样正式地称呼他，听起来很可笑，也很使我放心。

    quot;他欺骗了你。quot;

    Jene compren dspas．quot;

    quot;哦，滚开，quot;我说。quot;滚去搞你的第三势力、约克·哈定那套以及民主的任务吧。滚去玩你的塑料去。quot;

    后来，我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不折不扣地执行了我的quot;指示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