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直信任你，托马斯。quot;

    quot;碰上涉及到女人的事情时，你任何人都不应该信任。quot;

    quot;那么，在这件事以后，你也就不必信在我了。等你出门去，我就偷偷溜到这儿来，写一些信，就用打字机打的信封寄信。也许我这个人也成熟老练起来啦，托马斯。quot;不过他的声音里带着哭声，他看来比以前更年轻了。quot;不撒谎，你就不能胜过我吗？quot;

    quot;不成。这是欧洲人表里不一的地方，派尔。我们缺少补给品，不得不另想办法弥补。不过我一定是做得很笨。你怎么看出那些是谎话的？quot;

    quot;是她姐姐说的，quot;他说。quot;她如今在替乔工作。我方才刚见到她。她知道他们已经调你回国啦。quot;

    quot;哦，这件事，quot;我宽慰地说。quot;这件事凤儿也知道啦。quot;

    quot;还有你太太的那封信呢？凤儿也知道吗？她姐姐也看过那封信啦。quot;

    quot;她怎么会看过？quot;

    quot;昨儿你出去啦，她上这儿来找凤儿。凤儿把那封信给她看了。你骗不了她。

    她会读英文。quot;

    quot;我明白啦。quot;这时候可没有理由跟任何人发脾气——非常明显，是我自己不好。凤儿拿那封信给她姐姐看，大概只是想炫耀一下——并不是表示她不信任我。

    quot;你咋儿晚上就知道这一切了吗？quot;我问凤儿。

    quot;是的。quot;

    quot;我注意到你咋儿晚上不大多说话。quot;我摸摸她的胳膊。quot;你很可能大为生气，可是你是凤儿——你从不会大生气的。quot;

    quot;我得多想想，quot;她说。我也记得我半夜醒来，从她不均匀的呼吸上就知道，她并没有睡着。我曾经伸手去摸摸她，问她一Lecaucne man？quot;她刚到卡蒂纳街来的时候，常常做恶梦，但是昨儿晚上我提到恶梦，她曾经摇摇头：她翻过身去，背对着我，我把我一条腿移过去挨着她——这是想和她亲热的第一个动作。就连那时，我还是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地方出了毛病。

    quot;难道你不能解释一下吗，托马斯，为什么……quot;

    quot;的确，事情已经够清楚了。我要留住她不放。quot;

    quot;不论她受到多大牺牲，都要这样做吗？quot;

    quot;当然罗。quot;

    quot;那可不是爱啊。quot;

    quot;也许不是你的恋爱方式，派尔。quot;

    quot;我想要保护她。quot;

    quot;我可不。她不需要保护。我要她在我身边成要她睡在我床上。quot;

    quot;违背她的意愿吗？quot;

    quot;违背她的意愿，她就不会留下来，派尔。quot;

    quot;在这件事以后，她不会再爱你了。quot;他的想法就这么简单。我回过身，想找凤儿。她已经走进睡房去，正在把我刚睡过的床罩拉拉平。接着，她就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她的画册来，在床上坐下，仿佛对我和派尔的谈话不大关心似的。我看得出来那是一本什么书——英国女王画册。我从颠倒着的方向可以看见女王的御用马车正驶向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去。

    quot;爱情是西方的用语，quot;我说。quot;我们用这个词儿是为了情感上的原因，或是为了来掩饰我们对一个女人的着迷。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