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心扉，想向你忏悔，那又怎么样呢？干你这一行的人，是不会替仟悔的人保守秘密的。quot;

    quot;对一个仟悔的人来说，保密难得是重要的：就算是对一位神父的话。他有其他的目的。quot;

    quot;替自己洗清罪恶吗？quot;

    quot;并不总是这样。有时候，他只是想看清楚自己的真面目。有时候，他不过是厌倦了，不想再欺骗人。你并不是一个犯人，福勒，不过我倒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撒谎。派尔死的那天晚上，你看见过他。quot;

    quot;你怎么会这么想的？quot;

    令我始终没有认为是你杀死他的。你根本不会用一把生锈的刺刀。quot;

    quot;生锈的？quot;

    quot;这就是我们验尸得出来的详情细节。不过我早告诉过你，那并不是他死去的原因。是达科河里的烂泥。quot;他伸出酒杯来，再要一杯威士忌。quot;现在我来回想一下。那天晚上六点十分，你在大陆酒店喝酒，是吗？quot;

    quot;是的。quot;

    quot;六点四十五分，你在美琪大饭店门口跟另一位记者谈话，是吗？quot;

    quot;不错，跟威尔金斯。这一切，维戈特，我早告诉过你啦。在那天晚上。quot;

    quot;对。后来我全去查过。真了不起，你怎么把这些琐碎的细节全都装在脑子里。quot;

    quot;我是个记者，维戈特。quot;

    quot;也许那些时间不太准确，不过谁也不能责怪你，能怪你吗，要是你在这儿多待了一刻钟，在那儿又多待了十分钟。你没有理由认为那些时间很重要。说真的，如果你把那些时间说得很准确，那反而会叫人多么怀疑呢。quot;

    quot;我说得不准确吗？quot;

    quot;不大准确。你是正在七点差五分的时候跟威尔金斯谈话的。quot;

    quot;比我说的还要晚十分钟。quot;

    quot;当然啦。我早说过。你到大陆酒店刚好六点正。quot;

    quot;我的表总稍许快点儿，quot;我说。quot;照你的表，现在是什么时候？quot;

    quot;十点过八分。quot;

    quot;我的表上这会儿是十点十八分。你瞧。quot;

    他懒得看我的表。他说道，quot;那么，你原来所说的，你跟威尔金斯谈话的时间就差二十五分七点——根据你的表来说。那差得太多啦，是吗？quot;

    quot;也许我在心里调整了一下时间。也许我那天把表拨正了。我有时候要拨拨表。quot;

    quot;使我感兴趣的是，quot;维戈特说，quot;（我可以再要点儿苏打水吗？——你给我的这杯酒太凶啦）你这会儿一点儿不跟我生气。我这样盘问你，是很不公正的。quot;

    quot;我觉得这很有趣，活像一篇侦探故事。而且，说到头，你知道我并没有杀派尔——你早这么说过啦。quot;

    维戈特说道，quot;我知道他给人谋害时你并不在场。quot;

    quot;你指出我在这儿待了十分钟，在那儿待了五分钟，我可不知道你这是希望证明什么。quot;

    quot;这指出了有点儿空隙，quot;维戈特说，quot;时间中有个小缺口。quot;

    quot;空隙好做什么？quot;

    quot;好让派尔来看你。quot;

    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