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7)
的男人。我没得选择,这是没办法的事。”
自从那次谈话后,我和普通士兵的关系变得紧张起来。早晨我离开寓所去法庭,从士兵队列的后排穿越过去,我想到这些腿上打着绑带荷枪肃立的士兵里头肯定有人和那姑娘睡过觉。我不能想像他们掩面而笑的模样,不过我从未见过他们比现在更一本正经的样子——老老实实地站在寒风砭骨的院子里。他们样子从未比现在更令人尊敬。我知道,如果有机会,他们会告诉我,我们都是男人,每个男人都可以为一个女人而忘乎所以。可那天晚上我还是有意回去晚一点以避开厨房门口排队的男人们。
上尉的两个开小差者的家伙有消息了。在离这里东面三十英里的地方,一个捕兽者意外发现他们全身僵硬地倒毙在一处窳陋的藏身地。上尉的意思干脆把他们扔在那里算了(三十英里去,三十英里回,这般鬼天气:费那么大周折,为那两个已经不是人的人,你说值吗?),可是我劝他还是派一队人马去弄回来。“他们总得有一个仪式吧。”我说,“再说这是为他们的同伴考虑。否则大家会想,也许他们哪一天死在荒野里也会被就地丢弃。我们能做的就是减轻他们的恐惧,离开这片美丽的土地是要付出代价的。毕竟,是我们把他们带进这种危境之中。”一队人马出发了,两天后用大车带回两具踡曲僵硬的冻尸。我竟而出奇地想到,男人也许会离家逃出几百英里,但在一天之内就会为了食物和温暖而赶回来。关于这个道理我没法探究得更深。冰雪皑皑的墓地里,举行着最后的仪式,比两名死者幸运得多的同伴们光着脑袋肃立一旁看着葬礼进行,这是我坚持要让这两名死者获得的应有待遇,所以在这个仪式上,我再三对自己说,要让这些年轻人明白死亡并不等于完全消失、彻底湮灭,对于作为生命传承者的我们来说这是不言而喻的事。然而,我要举行这个仪式真的仅是为那些年轻人着想吗?难道没有同时也想安慰一下自己的意思吗?我主动提出由我来写信给那两人的父母,分别通知他们这不幸的消息。“如果死去的是一个年纪再大一点的人,或许我心里多少还能够接受。”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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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不想再做些别的什么事吗?”她问。
她的脚搁在我的膝盖上。我心不在焉,握着她肿胀的脚踝,沉浸在擦洗和揉搓的节奏中。她的问题叫我吃了一惊。这是她第一次说出了如此切题的话。我一耸肩笑笑,想返回昏睡中去,不想把瞌睡赶走,不愿醒过神来。
脚在我紧攥的手中扭动着,变得活泼灵动,轻轻地向我腹股沟伸去。我向床上那个艳光四射的裸露的躯体睁开了眼睛。她头枕着胳膊躺在那里,用那种我已习惯了的偏欹的目光看着我,这个姿式更凸出了她坚挺的乳房和平滑的小腹,全身洋溢着生机勃发的健康光彩。她的脚趾头一个劲儿地探试着,但在这个披着紫红睡袍跪在她面前的老头儿松弛的身体里,脚趾头没有得到一点儿回应。
“下一次吧。”我说。我笨嘴笨舌地吐出这几个字。我知道这是在说谎,但还是这么说了:“下一次吧,也许。”说着拎起她的脚搁到一旁,伸直了身子靠着她躺下。“怎么说呢,老头儿还用得着洁身自好么?”这是个差劲的玩笑,说得也差劲,但她不明白。她掀开我的袍子,开始抚弄我。过了一会儿,我推开她的手。
“你去找别的姑娘了,”她悄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急忙做了个要她住口的手势。
“你也是这样对待她们吗?”她悄声问,不由抽泣起来。
虽说我心里很把她当回事儿,可是对这事儿却无能为力。这竟成了对她的一种羞辱!她要跌跌撞撞摸摸索索地穿好衣服才能离开房间。她甚至和以前一样还是个囚犯。我拍拍她的手,陷入了更深的阴暗中。
我们同床共眠这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