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夫人
眷又有碍清名,还请主公三思……”刚说完就听外面刘岱来报事:“启禀主公,府中文书卷宗已按您的吩咐尽数收敛,财物珍宝也已集中封存。被获的三十多个掾吏都押在西院里,听候主公发落。”
曹操听罢笑道:“听见没有?一切妥妥当当。军师说耽女色误正务,可老夫误了什么?我曹某人纵横半世,既要收八荒为一统,又要聚天下美色以纳之。又何悖大丈夫所为?”说到这儿他倏然指向那个婢女阿骛,“我观此女颇有姿容,就将她送与军师为妾,以慰你数载从戎之劳。”
“啊!”荀攸吓一跳,“不可不可!”
“有何不妥?”曹操抓住他手腕,“食色性也,圣人所言,军师纳之无妨!”说着话又招手叫阿骛过来。
荀攸也是快五十的人了,从来端正谨慎,仓皇欲走却被曹操抓得死死的,一步都迈不开,只得连声辞让:“主公好意属下心领,此事万万不可!”
曹操头一遭见他如此狼狈,愈加不肯放,笑道:“此乃一桩美事,军师笑纳便是,有何羞赧?来来来……阿骛,快给军师施礼!”
阿骛已经吓呆了,浑身颤抖不知所措。赵李二歌伎都是机灵人,上去就拉:“好妹妹,还不快给这位大人行礼?”可她就是不敢上前。
曹操把眼一瞪:“你这女子不识抬举!若不肯伺候我家军师,休怪老夫翻脸无情!”
阿骛闻听这话吓得心惊胆战,眼见曹操横眉立目一脸凶恶,被他拽着的那位先生倒是文质彬彬慈眉善目,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跪倒在地抓住荀攸衣襟:“大人救命……大人救救阿骛……”
“哈哈哈……”曹操转怒为喜,“此女与军师有缘啊!军师若是不纳,老夫可就要杀她,救与不救军师自便。”
荀攸方寸已乱,又羞又气又怜又惧,忙拉扯衣襟:“姑娘别哭,有话咱慢慢说……本官都一把年纪了……哎呀!这可如何是好……”阿骛抓到的是救命稻草,如何肯放?只是哭个不停。
曹操见他为难,附耳相劝,这次直呼表字了:“公达贤弟,你莫推辞了。我知你膝下子嗣凋零,此女将来若能为你生下一儿半女,岂不是美事?”荀攸膝下凋零倒也是实情。他原有一子荀缉,聪明好学,无奈刚二十岁就夭折了,后来又得一幼子荀适,却是个病秧子,养得大养不大还难说。不过荀攸从戎多年嘴最严,当初辛毗与辛韬商议搬请曹兵,到了许都辛韬想问出兵与否,荀攸都不肯透露,就更不要说向外人吐露子嗣之苦了。如今曹操提出这件事,倒叫他心里热乎乎的。
但即便如此荀攸还是不依,猛一狠心拽回衣襟,凛然道:“我荀氏乃颍川名门,岂可抢人内眷行此不义之事?”
“哦?既然如此……”曹操捋髯而笑,“刘岱!把这个丫鬟拉出去砍了!”
刘岱哪管什么是非黑白,曹操有话一律照办,上来就拉扯。阿骛哭得泪人一样,紧紧抱住荀攸的腿:“大人救救我!救救我!阿骛这辈子为您做牛做马也心甘……不要杀我……”
荀攸毕竟也是心软,望着这楚楚可怜的姑娘,听她哭得撕心撕肺,猛然将她护在怀里:“我、我……我要了!”
“哈哈哈……”曹操一阵奸笑,“这才对嘛!恭喜恭喜……”随着刘岱出门而去。
不知何时郭嘉也跑来了,满脸轻佻戏谑道:“主公真偏心,赏了军师怎不赏我?”
“嚯!来得真快!”曹操知他风流好色,也是同道中人,“你这馋猫莫非闻到腥味跟来了?”
“在下可是随着脂粉之香而来。”郭嘉摇头晃脑。
“你小子的风流债还嫌少吗?”
“知好色则慕少艾,在下从来不拿女人当麻烦。只要主公肯赏,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偏院里有的是,你自己挑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