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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养的东西比那些说话滑稽的小镇警察还讨厌。这个国家里是有巨蟒的,对吧?”
“我想没有,马蒂,”司机咕哝着,搬起了一块四十磅的石头,“它们在丛林里,在南非或别的什么地方。”
“好吧,这儿最好没有蛇,不然它们就死定了。我讨厌蛇。你有没有想过被蛇咬死会是什么样的情形?一只畜牲把你缠得紧紧的,盯着你的脸,准备一口把你的脑袋吞下去。我曾经梦见过自己那样死掉。这些石头应该足够我们把那个警察沉到水里去了吧?”
他们举起警察的身体,把他搁在水槽边上。警察抽搐了一下,然后发出了一声低沉而痛苦的呻吟。
“上帝呀,马蒂,他还没死!”
“噢,不,他死了。”马蒂一把抓住警察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回扯,朝着他的脖子和身体相连的关节处开了一枪,枪是消音的,只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他松手让警察的头重重地朝前落了下去,他的头发差不多碰到了水面。“现在他死了,对不对?拿你的屁股打赌他已经死了。再也听不到讨厌的‘你俩’了。确实如此,对吧?”
司机做了个深呼吸,抬头看看马蒂心爱的月亮,然后把警察放进了水里。
马蒂检查了一下水槽边:“看不到他的,对不对?”
司机开始托起石头,把它们放在警察的胸口。之后又在他的腿上和头上放了更多的石头。
“他肯定会把第一头向下看的奶牛吓得屁滚尿流,对吧?”马蒂穿着拳击短裤站在一边往黑色的水里看,瘦骨伶仃的腿矗在裤子下面。
“把他的枪扔进去,马蒂。”
在大路的远端亮起了光。
“翻过栅栏到车里去,”司机说道,“动作快点!”
当灯光还在一公里半以外的时候,马蒂就已经穿上了裤子。司机在系领带。一辆十八轮的卡车渐渐开近了,然后轰鸣而过,驶上了九十号公路,灯光拂过了司机的身体。
马蒂已经在车里了,他开口说道:“那个货车司机可能认为我们是同性恋,正在这儿干事呢。”
司机溜进了车,问道:“我们还得走多远?”他打开前灯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上帝,已经过了两点了。我们得走了。”
他们回到了大路上,再次向东行驶,此时马蒂看着地图说道:“我们还好啦。再开大约七十二公里就能到克里尔塞格诺,接着再开二十四公里就行了。前头道上的那些灯光肯定是玛法。不管怎样,一个镇怎么起这种名字呢?……天哪,看看我的鞋。我们离开洛杉矶前一小时刚擦过的,看看它们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他把鞋子举起来对着里灯:“这鞋子要三百美金呢。你见过糟蹋成这样的鞋子吗?”
“把灯关上,马蒂,开着灯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处理掉这些贝瑞塔枪?我手里的枪火力更猛,这能让你感觉好点儿吧?”
“当我们到达我们要去的地方时才能处理掉。”
马蒂正弯腰试着鞋子:“你觉得我们要再过多久才能到?”
“你刚刚自己说过还有七十二公里。”
“是啊,我是这么说过。也不用很久,对吧?”
“是的,马蒂,不用很久。”
“然后我们‘砰砰’地开几枪,就能重返文明世界了,是吧?”
“没错,马蒂。我们可以回到洛杉矶,回到文明世界里去,即使你能在那儿看到月亮,也不可能看到那么好的月亮了。”
“温切尔,你就像一棵该死的木馏油灌木:它的油淌到哪儿,哪儿就没有活路。”布鲁·格林费斯正在一家阿比利旅馆的房间里穿上夹克。
那是一九六七年的纪念日,距温切尔获得两对的所有权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