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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是一次昂贵的教育投资吧。”
第二个礼拜六情况好转了一点儿。温切尔离开牌桌的时候赢了两角五分,他的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在任何时候,只要你能带着比自己下的注多一点儿的东西离开牌局,那它就是一次不错的晚间娱乐。”
接下来的那个礼拜五,温切尔独自出发了,开始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扑克的每件事都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滚,反反复复地实践,一直到非常熟练,熟练到不管紧张与否自己都能舒缓平稳地打完一场牌。第二天晚上他赢了四角钱。
事情就一直这么发展下去了。输了一美金,赢回来两美金,扔下五角钱,赢回来六角钱。虽然,在什么地方——在这儿温切尔显示出了核心本质,这本质会带领他走向他面前的生命之路——他的牌技转向了一个更高的层次。他不再紧张,开始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牌戏中去了。
他参加周六晚上的牌局,和那些矿工们打牌已经有六个礼拜了,在某个晚上的牌局里他赢了四美金。第二周他赢了三美金,再接下来一周他揣着七美金离开了牌桌。那个时候,矿工们不再嘲笑他了,而是确保他们的牌局中没有任何空位。
他的母亲并没有被山姆的那些话所骗,每到那些礼拜六的夜晚,山姆总是会说:“我想温切尔和我可以逛逛桑德比特商店,看看那儿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儿。”
她抬头望着这脸庞消瘦、四肢颀长的男孩,他的棕发向后梳去,平整光滑,她开口了:“你们这些高高大大的男人总认为自己又聪明又狡黠。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在桑德比特商店那儿发生了些什么,知道你和费恩在礼拜六下午都在干些什么。店里的艾琳都和我说了。但你父亲向我保证这一切都是没有害处的。”
南希严肃认真地说道:“你有没有偶尔想过,这些年来的某些周六晚上他都去哪儿鬼混了?山姆对赌博生活总是抱有这种浪漫的想法。那是蠢货的职业,温切尔,我要说的就这么多,除了我依然认为你应该去克里尔塞格诺这一点,去那儿在一所师范学校报上名,成为一名教师,以一种稳定的、令人尊敬的方式来谋生。除了刚才这些以外,其他的我全都放弃。你们都是一样的——你们这些男人——又野又顽固不化、无药可救,连上帝给你们的常识都没有。”
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向窗外望去:“山姆已经走了有三天了,我开始担心他了。他说勃奇雅附近有许多诈骗走私活动。他和几个骑警礼拜一去了那儿。”
第二天,当一辆边境巡逻卡车开到他们的住处时,她就知道事情不对了。山姆躺在卡车里的一张床上,身上蒙着一条毯子。三周后,南希搬回了敖德萨附近的老家,温切尔成了R9上的一名牛仔,距他成长的地方有十六公里。
和他一起干活的牛仔并不喜欢他打扑克的方式。“温切尔,你没对我们出老千吧?”
温切尔答道:“如果我想对你们出老千的话,那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在出老千,当然我并没有这么做。”
“好吧,并不是想冒犯你,但和你打牌简直就像往一个地鼠洞里灌水。一个礼拜的工钱打三小时牌就没了,更不用说你从阿克那儿赢了他的小提琴和六次免费课程。对我们来说这些娱乐实在是太奢侈了,所以我们要你离开我们的牌局。”
晚上,在简陋的工棚里,温切尔练习着出千和洗牌,把费恩教他的那些把戏一个个耍过来,让自己保持机灵与警觉。有人说礼拜六晚上在圣塔·海伦娜有场严肃的比赛。他在特灵圭亚靠北边的地方工作,要到圣塔·海伦娜去得在马背上好好折腾一番,两地相距大约二十四公里。但一个周六下午,他在事毕后还是跨上了马背,启程出发。
在这次跨国旅行中,他越过了卡曼奇泉的东面、涉过了特灵圭亚湾、围着响尾蛇山的南坡绕行。疾风夹杂着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