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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灯在闪烁发亮。想来是有人在晚上的这个时候还没上床?”
“可能是某种院子里的灯。农场里有这种玩意儿。”司机开回到大路上,并提高了车速。
“这是一个牧场而不是农场,对吧?”马蒂把贝瑞塔放在膝盖上,渐渐进入了杀戮状态。
“牧场、农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司机说道,又放慢车速,左转开下了大路,驾着康尼车驶上了一条砂砾道,铁道枕木正好打那儿没有了。根据指引,他先在大路下方,然后又在枕木下方绕了回去,驱车到了另一扇大门处,那简直就是扇铁丝网。
“检查一下,马蒂,动作快点儿。”
马蒂钻出车子,踏进了一片多刺的梨木仙人掌地带,仙人掌覆盖面积达两平方米。“耶稣啊!该死的,我陷在刺丛和一堆垃圾里了。天哪,疼死人了,这刺还就这么直接从我那么好的裤子里戳了进去。我想我把裤子都扯破了。”
“动作快点儿,马蒂。我们快没时间了。很快就要天亮了。”
“马上就好,他妈的。我得从这堆刺丛里出来。”他把手电照向身下,仔细地把每一根刺从皮肤里、裤子里拔出来,然后把裤子卷到膝盖处,矫揉造作地从边上走出了仙人掌丛,朝大门走去。
此时此刻,司机的手心已经出汗了。这次行动是由他来管理的。马蒂是狙击手,而这狙击手在前灯的光线里把裤角卷得高高的,衣摆随风飘拂,看起来就像个马戏团里的小丑。
马蒂解开一段链条,把大门朝着林肯车拉开。“你觉得你开车进去后我应该把门关上吗?”他在风中喊道。
司机探出车窗说道:“不用。就让它开着好啦;我们还会原路返回的。我会把车停到边上一点儿,这样你就不用再和仙人掌作斗争了。”
马蒂回到了车里,拿起他的贝瑞塔,然后把它放在膝盖上。“咱们赶紧赶完活,赶紧离开这该死的得克萨斯。我已经受够了,你呢?”
“是啊,我当然也受够了。现在我们只需要找到那所房子就行了。从我们现在的位置我看不到任何灯光。现在,在我们碰上横木前,公路朝东南方弯了一点儿。我们下公路时大约是向北转,然后打横木下头拐回了南方。这就意味着那房子应该要么在正前方,要么在右面的什么地方。看不见任何灯光,我猜我们肯定是在一个小坡的下坡上,那房子应该就在坡另一边。也许就在一二公里开外。”
在桂帕山的另一边,彼得看到了停在牧场主门前的车灯。他注视着那些灯光一路沿着九十号公路向东驶去,然后在南太平洋横木下头绕了回来。现在那些灯光正穿过沙漠,朝着他正坐着的位置下方的牧场主屋驶去。他站起身来,收拾好工具,然后开始安静地攀下桂帕山,每攀下十米就停下来察看汽车的位置,那车正朝这边驶来。
当闹铃在三点半响起的时候,索妮娅起身穿上了浴袍。帕布罗正睡在她厨房里的一张毯子上。
她把他摇醒:“起来吧老头儿,你该走啦。”
“还是晚上呢,”帕布罗咕哝着,“天一亮我就走,我讨厌跌跌撞撞地摸黑赶路。”
“我会给你煮咖啡,煎鸡蛋。我要你在天亮前跨过牧场边界,到公路上去。这段路程很简单,你沿着路向西走,然后当你走到西面的一排篱笆那儿时就往北转。”
“我以前走过的。”帕布罗使劲挪上了一张椅子,用双手的指关节揉了揉眼睛。
“我要用一下厕所。”
“那就去用好了。我放在洗涤池边的那条蓝色毛巾是你的。”
“我觉得我的烧还没退。”
“你回到家时烧就会退了。要是一切顺利,边境巡警载你一程的话,你在太阳下山前就能到家了。”
十分钟后,帕布罗又坐到了索妮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