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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香柏时的哀号声。有时,当窗户没关好、风趁隙而入的时候,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女人在尖叫。

    她又躺了下去,任凭思绪起伏联翩。在这样的凌晨时分,她通常都会想起那个她十五岁时丢掉的孩子。她曾爱过一个年轻的圣地亚哥水手,他长得很英俊,在她认识他的那几天里,他的红色头发、淡雀斑皮肤与她的棕色头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对比让她深深着迷,并从中找到了一种性欲的亢奋。现在那个男孩子应该已经三十八岁了,她思忖着他是否会像他父亲那样高大强壮。她还记得那年轻水手肌肉纠结的前臂,也依然记得他走路的样子,她从没见过那么大的脚——尺寸是EE、长度为十三号。这是她问起时他告诉她的,也是她保留在记忆里的许多随机事件之一。

    当她最后一次去信想找到她幼子的消息时——也许她想至少可以给他寄封信——她被依然留在洛杉矶的亲戚劝阻了,那亲戚只告诉她,他已经有了一个挺好的家庭,现在正推销着计算机零件,干得挺不错。在这个晚上,正如在许多夜晚一样,她思忖着他去了哪儿,是怎么去的,还有她是否还能见到他。

    司机放慢了车速,让康尼车渐渐慢到几乎停了下来,然后踩下了刹车。前灯照在了他们前头的大桥指示牌上:“斯莱特溪谷”。

    “行了,这就是目的地,”司机说道,“牧场大门应该再有一公里,或稍微过一点儿就到了。再给我念念地图底部的那些注解。”

    马蒂又展开了别人给他们的那张纸,用手电照着读道:“上面说这地方有两幢房子,我们的目标在离主屋很近的一幢泥砖房里。泥砖房是他妈什么玩意儿?某种水泥、砖头或别的东西造起来的房子,是这样吗?”

    司机开着林肯车缓缓地驶在九十号公路上,寻找着牧场大门。“是啊,我想是这么回事儿。我想那是某种老式的水泥砖房。”

    “这黑洞洞的我们怎么才能区分出是水泥还是泥砖或别的呢?”

    “我猜我们得用上我们的手电,马蒂,除非你有更好的主意。嗨,我们到啦。”他向右转,驱车驶上一条牧场道路的路口。车前灯照亮了一扇牧场铁门,门边两侧各有一个“禁止逾越”的标识。

    “这是什么锁,马蒂?”

    “是电子锁。没法儿撬,因为根本没有锁孔。我拿贝瑞塔轰上一两枪可能就能把它给废了。”

    “我可不这么想。你也许能炸掉那把锁,但插好的门闩只会僵在那里。另外,使枪声音太响,太麻烦了。”

    马蒂再次拿出了那张手画的地图。“我不会走路的,如果你再想着让我走路的话。我不能穿着这么好的鞋子穿过这个该死的沙漠,这里狂风呼啸,漆黑一片。你该不是在想着这回事吧?”

    “马蒂,我们要做我们必须得做的事情来完成这项工作。事情就这么简单。我记得地图上还说了点别的,是关于另一个入口的。它怎么说的?”他身子向前靠,倚在方向盘上,考虑着到天亮之前他们还有多少时间。爆胎,然后又杀了那警察,并把他抛尸在水槽里,这些事耽搁了他们超过一小时的时间。他表上的夜光表盘显示现在已接近凌晨三点半。

    “地图底部这儿说,从这儿向东一公里有另一个入口。得先朝左转,然后在大路和铁道枕木下方向南绕行。它说,‘枕木附近有扇没上锁的旧门’。我猜应该没人知道那儿有扇门。”

    “我的上帝,这他妈简直成了一场噩梦。”司机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右手掌在脸上擦了擦,“让我们试试那个入口吧。不过我们现在就得动身了。”

    一辆半挂车穿过得克萨斯的夜晚,重重地碾过路面,向北高速呼啸而过。

    “瞧,有条通往山上的路……”马蒂指点着,“我觉得透过这些灌木、仙人掌和垃圾,我好像能看见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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