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初识奥尔加
,尼古拉斯?”女人在薄薄的隔板那面说道,“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们。”
“得了,得了,奥尔加,”茹可夫用劝解的口气催促道,“我只是问你几句话,我不会伤害你的,甚至连你的屋子也不进。我总不能在门外大声嚷嚷吧。”
泰山听见喀哒一声,门锁从里面打开。他赶快从藏身之地出来,溜到看得见屋里情形的地方、因为他马上想起刚才在甲板上听见的那句恶狠狠的话:“她要是叫喊就掐她的脖子……”
茹可夫站在门口,鲍尔维奇站在旁边,身子紧贴着走廊墙壁上的镶板。门开了,茹可夫跨进小屋,背朝门站着,压低嗓门儿和那个女人说了几句话。泰山虽然看不见那个女人,但听得见她的声看。她很冷静,说话有板有眼,听得清清楚楚。
“不,尼古拉斯,”她说,“这没有用处。你可以威胁,但我永远不会答应你的要求。请你出去。你没有权利在这儿呆着。你说过,你不进屋。”
“很好,奥尔加,我不进去。不过,不等我对你下手,你就会为自己没有答应我的要求而万分懊悔。不管怎么说,我最后总会赢你。因此,你最好给我省点儿麻烦,省点儿时间,你自己和你的丈夫也少丢点儿面子。”
“决不!尼古拉斯!”女人打断她的话。泰山看见茹可夫转过脸朝鲍尔维奇点了点头。鲍尔维奇立刻向小屋窜过去。茹可夫打开房门,让他进去,自己赶快退出来关上门,泰山听见喀哒一声小屋被鲍尔维奇从里面锁上。茹可夫站在门口,低着头,似乎太听里面的说话声,留着胡子的嘴唇上现出一丝奸笑。
泰山听见女人让那个家伙滚出去。“我要派人找我的丈夫,”她叫喊道,“他不会给你们留情的!”
光滑的门板那面传来鲍尔维奇轻蔑的笑声。
“轮船上的事务长会去叫你的丈夫的,太太,”鲍尔维奇说道,“事实上,有人已经通知那位官员,你正在房门紧锁的小屋里招待一个并非你丈夫的男人。”
“呸!女人叫喊着,“我丈夫会知道这一切的!”
“当然,你丈夫会知道的。但是事务长可不会知道内情。那些新闻记者在我们上岸之后,可能通过些莫名其妙的渠道听说这桩事,但也不会弄清真相。他们会觉得这是个很有趣的故事。你的所有朋友,在吃早饭读报纸的时候,也会这样认为。让找想想看,今天是星期二,是的,等下星期五早晨他们就能看到新闻报道了。即便知道太太招待的是一位俄国仆人——确切地说是她哥哥的贴身男仆——他们的兴趣也不会有稍微的减少。”
“阿列克塞·包尔维奇!”女人冷冷地、毫无畏惧地说,“你是个胆小鬼,我要是对着你的耳朵眼儿悄悄说出某个人的名字,你就会进一步考虑你对我的要求和威胁是否合理;你就会马上离开我的房间。而且我认为,从此以后,你至少不会再来打搅我。”然后,小屋里没有了声音。泰山想象着,一定是女人向那个恶棍俯身悄悄地说她刚才暗示的那番话。屋子里只安静了一会儿,然后那个男人吃惊地咒骂起来,接着便传来他拖着地走路的脚步声,女人的尖叫声,然后又归于沉寂。
叫声刚一落地,泰山就从他躲藏的地方跳了出来。茹可夫拔腿就跑,被泰山揪着领了拖了回来。他们俩谁也没有说话,因为彼此心照不宣,小屋里正在进行一场谋杀。
泰山深信,茹可夫并不想让他的同谋者把事情干得太绝。
他觉得这个家伙的目的远比凶残、冷酷的谋杀更阴险、毒辣。
泰山没有犹豫,也没有对里面的人发问,而是一膀子撞开那扇不怎么结实的木板门,在一阵木片的“细雨”
中,闯进小屋,身后拖着茹可夫。他一眼看见女人躺在一张长沙发上,鲍尔维奇压在她的身上,两只手掐着她那又白又细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