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大闹摩尔街
格立斯(hercules):罗马神话中的大力神。
已经明白,这天夜里,泰山是不可能死在那间屋子里了。于是,这个俄国佬赶快跑到附近一个贼窝给警察打电话,说摩尔街二十七号三楼上有个男人正行凶杀人。
警官们来到现场之后,发现三个男人躺在地板上呻吟,一个吓坏了的女人双手捂着脸,躺在一张肮脏的床上,一位看起来衣着考究的年轻绅土站在屋子正中,等待这支“援兵”——他是从警察们上楼时急促的脚步声判断的。然而警察想错了,站在他们面前的哪里是什么“衣着考究的绅士”,而是一头正眯细一双铁灰色的眼晴,恶狠狠地望着他们的野兽。血腥味儿使泰山身上最后一点文明的影子消失得干干净净,现在他像一头被猎人包围的狮子,陷入绝境,等待即将来临的进攻,并且随时准备向发起进攻的人扑过去。
“这儿发生了什么事儿?”一位警察问道。
泰山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可是转过脸要那个女人为他的陈述做证时,被她的“证言”吓了一跳。
“他撒谎!”她扯开嗓门儿尖叫着,对警察说:“我一个人呆在屋里,他不怀好意闯了进来。我叫他滚出去,他就动手动脚。我大声呼救,惊动了正从这幢房子路过的几位先生。
要不是他们救我,我就让他杀了。先生们,他简直是个魔鬼,赤手空拳,再加上那嘴牙,就打坏十个汉子。”
泰山被这个女人的忘恩负义惊呆了,有一会儿他简直哑口无言;警察对她的话有点儿怀疑,因为他们对她和她那些可爱的朋友的劣迹,多少还有点儿了解。可是他们是警察,不是法官。因此决定逮捕屋子里所有的人。究竟谁是罪犯,谁是无辜者,那只好留待于法官的审判了。
但是他们发现对这个衣着体面的年轻人宣布他被逮捕是一码事,要付诸实施却完全是另一码事。
“我没有罪。”他很镇定地说,“我只是为了自卫。我不明日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明说八道。她跟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在她的呼救声把我引进这间小屋以前,我压根儿就没见过她。”
“得了,得了”,一位警察说,“到了地方,自有法官听你分辨。”他走上前,伸出一只手按住泰山的肩膀。但是泰山只一抖肩,他便一个大马趴摔倒在墙角。他的同事们一拥而上,立刻尝到了那群流氓刚才尝过的滋味儿。泰山眼疾手快,动作麻利,把他们一个个打得团团乱转,连掏枪的工夫也没有。
这当儿,泰山体意到窗户敞开着,窗外有一棵树——也许是一根电线杆子,他没有看清。等最后一个警察被他打倒后,一个警官终于掏出手枪,朝泰山升了一枪。这枪没有打中。那人还没来得及再开枪,泰山已经打翻壁炉台上那盏油灯,小屋陷入一片黑暗。
然后,警察看见一个身影轻如飞燕,跳上窗台,从窗口纵身一跃,像一只金钱豹跳到人行道对面的一根杆子上。
等他们集台起来,跑到街上,要抓的人早已渺无踪影。
他们把那个女人和那几个没来得及逃走的家伙带到警察局之后,可没给他们好颜色看,这支小分队在这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丢尽了面子,十分恼火。而且一想到要向上司报告,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把他们打得一败涂地然后逃之夭夭,更觉得十分难堪。
留在街上的那个警察赌咒发誓,从他们进那座楼到出来,绝对没有人从窗户跳出来,或从别的什么地方溜出来。
同事们都认为他撒谎,可又无法证明。
泰山跳到那根杆子上面之后,依照丛林里养成的习惯,在冒险爬下去之前,先看看有没有敌人。他做得很对,那根杆子下正好站着一个警察。所以,泰山压根儿就没下去。
他看见上面投人,就向上爬去。
这根杆子的顶端正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