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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拉没有离开房间,因此尼日利亚警察局派来的调查人员来到了她身边。他们说话时的语气非常平静甚至有些空洞。他们递给她门房送来的茶和烤饼,对她的遭遇表示同情。
“我们已经抓住了那个流氓。”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官向她保证,“我们整个周末会一直审问他,查明他的作案动机,弄清楚他还有没有同案犯。你在星期一上午需要来伊科贾警察局,做一个正式的陈述,鉴别罪魁祸首。”
“星期一?我不能去。”
“我很抱歉,女士,但是你必须去,带上护照。”
“我不能,我要赶飞机。我明天就要回家。”
“哦,女士,恐怕这是不可能的。”
他们不打算放我走,我永远走不出拉各斯了。
“男孩有没有提到任何同伙?”调查人员问。
调查人员离开后,劳拉再次把自己锁进房间里,掏出里巴杜的名片。如果我现在给他打电话会怎么样?他们也许会发现我把钱转移走了,也许指控我为419,但是如果我不给他打电话……
劳拉在房间里踱着步子,躲在门闩和门链后面暂时获得了安全。当她从最严重的焦虑状态中走出来之后,疲备感向她袭来,于是她躺倒在床上。她知道这不是一起普通抢劫案——当她听到关于豹子和猎人的传说以及劝她回家,别再惹麻烦的警告时就知道。虽然那个男孩不认识温斯顿,他的困惑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但是谁知道温斯顿用的是什么化名?她当时本来应该说“奥贡酋长”的,她暗自责备自己。我应该把奥贡的名字提出来。
劳拉从房间的小冰箱里取出些东西充当晚餐——腰果、巧克力和红酒,边吃边看着机场控制塔上旋转的探照灯。正当她下定决心要给EFCC打电话作全盘交代时,电话响了,是先前询问她的那名警官打来的。
“女士,你自由了,可以回家了。我已经询问了你的航班的起飞时间和有关信息,以防最后关头出现意外。”
“我不需要再去警察局鉴别那个抢劫犯了?”
“不必了,女士,他在拘押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