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晋商第二次转型
中期增加到65万两白银,后期近140万两白银。
对于毛鸿翙的挖人举动,雷履泰恨得直咬牙,写信给日升昌各地分号,讥讽跳槽的是无名小卒、墙头草。当时,雷履泰已过“知天命”之年,但壮志凌云,豪气不减,他常把自己和晏子、范蠡相比,并在日升昌前院二街门门楼子上刻上“我学鹦”、“栖鹂处”门额,以此自勉。
为保持日升昌在各地市场上“独居奇”的地位,雷履泰常常放款减息,少收汇费,与蔚泰厚争揽顾客,搞得蔚泰厚一些分号苦不堪言。1844年6月,蔚泰厚苏州分号向其京师分号诉苦道:“苏地钱店以及为士人学子捐纳功名等生意,由于日升昌揽做,咱号概不能做分文。”所谓代办捐项,是指替买官者代付、汇兑款项。有些官员有前途但没有资金走动,票号等一些经营兑付生意的山西商人就介入了这块蛋糕。
蔚泰厚票号大约是在1835年开始代办此项业务的。雷履泰以赔钱的代价,挤得蔚泰厚大有在苏州待不下去的感觉,但后来蔚泰厚苏州分号却经营得有声有色。卫聚贤在《山西票号史》中曾记载蔚泰厚票号:“咱号各处捐项,苏州局第一,常德局第二。”蔚泰厚苏州分号,1847年有存款(白银)36000两,放款80000两,共承汇各地银两211793两,同时收到各地汇款314192两。
毛鸿翙是一位好斗之人。雷履泰在哪里开分号,他也随即在哪里开号,并在京津汉口等地,一再让雷履泰丢城失地。在中国最早的两家票号的争斗过程中,苏州曾是双方争斗最为白热化的市场之一。蔚泰厚最兴旺时,在全国设有33家分号。1844年9月,蔚泰厚北京分号就受张家口5家商号的委托,在汉口、山西太谷、徐沟、交城等地,于当年腊月代收24979.66两货款,来年2月汇往苏州,蔚泰厚每千两收取他们汇费7两。
从日后的竞争来看,日升昌的业务重心多在经济最为发达的东部沿海城市和南方,与很多山西本土票号一样,蔚泰厚似乎有意回避日升昌的重点区域,所以,其东北和西南区域的分庄业绩较为突出。在经济衰败阶段,经济发达地区首当其冲受到影响,日升昌也因此被拖累,所以也有“日升昌倒在南方”之说。随着日升昌与蔚泰厚竞争的加剧,雷履泰、毛鸿翙二人更成了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死对头,以至于毛鸿翙给他的孙子起名为毛履泰。
侯培余不久后去世,他的儿子侯荫昌接管了家族生意,并索性把蔚字号下属的蔚丰厚、新泰厚、蔚盛长、天成享统统改为票号,交由毛鸿翙掌管。侯家与其他人合资的蔚长厚布庄也在毛鸿翙的敦促下改成票号,毛鸿翙也入了股份,至此,侯家形成了六联号经营的格局,各票号“八仙过海,各展神通”。譬如,蔚丰厚票号与官吏来往甚密,其中尤以京师、西南、西北地区各分号为最,主要与户部尚书赵尔巽、川北道观察张麟阁、甘肃藩台毛庆蕃、四川总督刘秉璋、北洋大臣袁世凯、宁夏马福祥和马福寿兄弟等经常交往,揽做大宗官司款汇兑业务,使蔚丰厚获益匪浅。
蔚丰厚票号中,不乏干练有识之士。其中,票号改革家李宏龄、杰出票号管理人才郝登鳌和郝登五等均久负盛名。尽管后来日升昌东家李氏又开了日新中、日升通、日升达等票号,“蔚”字六联号还是成为日升昌最强劲的竞争对手,并有后来居上之势。
毛鸿翙在侯家“蔚”字六联号票号担任总管39年,为侯家挣了几百万两白银。在毛鸿翙时代,毛家前后购置了数百顷土地,还购置了山林六七处,这些土地、林山全部出租,每年仅地租就可收入4000余石粮食。期间,毛鸿翙及其后人还创办了粮行、布庄、绸庄和烟店,与人合资了票号,毛鸿翙及其后代成了山西票号业职业经理人中的另类。
让人感慨的是,侯家和毛家后代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