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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节

    “自然是跟法国的交涉。”醇王问道:“到底该和呢?还是苦苦撑下去?”

    “能撑得住,当然要撑,就怕撑不祝兵舰不如人,咱们的海面,让人家耀武扬威,先就输了一着。”恭王问道:“李少荃怎么说?”

    “李少荃自然想和。无奈他也是……。”醇王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他也是‘上下夹攻’是不是?”

    “是啊!”醇王答说,“不赔兵费和不下来,要赔兵费呢,又有明发:谁说赔偿的话,治谁的罪。你想,他敢碰这个钉子吗?”

    “这道明发本来就不妥。也不知是谁的主意?”

    “还有谁的主意?”醇王苦笑,“谁还敢乱出主意。”

    “话不是这么说。”恭王有如骨鲠在喉,放大了声音说:“该争的还是要争。”

    这话在醇工听来,自然觉得不是滋味。但转念一想,倒正要恭王有这样的态度。不然,就让他复起,亦不能有何作用。

    于是他试探着问:“六哥,倘或上头有旨意,你奉不奉诏?”

    这句话没头没脑,让恭王无从置答,不过醇王问得也不大对,何谓“奉不奉诏”?莫非做臣子的还敢违旨?

    因而恭王摇摇头答道:“你这话,有点儿离谱。奉诏归奉诏,做得到做不到又是一回事,如果说做不到便是违旨,那不太苛责了吗?”

    醇王也发觉自己的话不但没有说清楚,而且颇有语玻不过恭王的意思,却又有进一步的了解,大致只要他能干得下来,不致于过分推辞。

    这应该说是一个满意的结果。不过还需要说清楚些,他想了一下,觉得不妨动之以情,课之以责,“六哥,”他说,“局面到了这个地步,总要大家想办法,你总不能坐视吧?”

    这就有相邀出山之意了。恭王是惊弓之鸟,颇存戒心。对醇王,他相信他老实,不会害人,但就因为他老实,容易受人利用,也许上了当自己还不知道。此来是不是有人在幕后策划,打算将一副无法收拾的烂摊子,一推了事,先弄明白了,才能表示态度。

    于是他说:“时局我也隔膜了。老七,你有什么话,老实说吧!”

    “无非大枝大节上头,要请六哥出个主意。”

    恭王皮里阳秋地笑了一下:“轮得着我出主意吗?”

    这话不好回答。醇王只得这样说:“无所谓轮得着,轮不着,有大事不是咱们顶着,还能指望谁?”

    恭王又笑一笑,“孙莱山不是本事通天吗?”他有意这样逼一句。

    提到孙莱山,醇王知道他余憾未释,急忙摇手答道:“不相干、不相干。这方面他不太管,都是许星叔。”

    恭王点点头:“许星叔倒还识大体。”

    “他对军务熟悉,洋务上头,到底还隔膜。”醇王又说,“总得有个能让李少荃佩服的人才好。”

    这话的意思越发明显,能让李鸿章佩服,也就是肯买帐的,除却恭王还有谁?不过话是老实话,恭王却不便有所表示。

    彼此的想法,大致都已明白,沉默亦自不妨。恭王一时兴到,要留醇王喝酒:“宝佩蘅弄了一篓蟹来,说就是在南边,也是最好的。你在这儿吃了饭再走吧!”

    醇王本还有事要料理,但为了联络感情,欣然答应。于是宝鋆亦不必再回避,出来见了礼,主客三人,持螯闲话。

    话题集中在时过两月,而议论不已的马江战事上面。宝鋆所听到的议论和事实,自然比两王来得多,他天性又喜欢挖苦人,所以将张佩纶形容得极其不堪。

    “福建四大员,姓得也巧,两张两何,福州民间道得妙:‘两张没主张;两何没奈何。’还有副对子,专指张幼樵、何子义,叫做:‘堂堂乎张也,是亦走也;伥伥其何之,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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