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锋从磨砺出
解思忠在秦岭大山里一呆就是三年多。1975年夏天,由于修建首都国际机场候机楼,需要从公司借调施工人员,他被选任该项工程的技术监督——相当于现在的工程监理。当时,要求担任这一职务的施工技术人员必须从未出现过工程质量事故;他从开始担任施工技术员,到后来担任施工队技术负责人的三年多时间里,负责施工过20多项工业与民用建筑工程,从未出现过工程质量事故。
解思忠1946年4月23日生于山西运城,一岁时父死财空,全家在西安依靠母亲做工艰难度日;解放后,政府曾救济给面粉、布匹,有两个姐姐还被社会福利机构收养。由于在城市生活难以为继,母亲便于1950年底拖儿带女回到阔别10多年的原籍山西万荣,先投奔娘家,后来才回到老家北牛池村。老家只有一位继祖母,已多年没有联系,“土改”中又被划为“地主”,此时就更是难以求助,全家只好依靠母亲务农继续艰难度日。
1964年高中毕业后,解思忠尽管由报考文科改为报考理工科,却还是考取了第一志愿——同济大学,走出了哺育他长大成人、又给他留下太多难忘记忆的黄土高原,远赴东海之滨的上海,开始了他的大学生活。
1970年夏天,按照“面向农村,面向厂矿,面向边境,面向基层”的分配方针,最后两届大学毕业生绝大多数被分配到边远地区的基层单位。解思忠被分配到地处宝鸡市的陕西省第七建筑公司,在施工队“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与从农村招来的农民工一起做小工,干些挖土、搬砖、拌灰浆之类的力气活。
解思忠在大学学的是城市建设工程专业。通过前两年的基础课学习,完成了理工科的基本训练,具备了一定的科学素养;尤其是高等数学这门课,使他获益非浅。在两个学年的学习中,他的高等数学成绩一直保持着5分;参加工作后时过多年,还把《高等数学习题集》有选择地做了一遍。他在《素质与命运》一书中曾这样写道:
数学以其严密的推理和高度的准确,培养了我的逻辑思维能力和穷追深究的思维习惯,使我每每为纷乱如麻的世事所困扰时,最终都能理出个头绪来。数学是一种训练思维的体操,是一门人生的智慧之学。我从数学的受益不仅在于人生,而且还在于文学。在许多人眼里,文学与数学几乎是绝缘甚至相悖的——文学寓思维于形象,数学寓思维于抽象。我的体验却不完全是这样。大多数的文学作品诚然以状物写神为主,但高超的立意、透骨的剖析、合理的布局和准确的描绘,莫不需要一定的抽象思维能力。
回顾童年的艰苦生活,解思忠在《素质与命运》一书中曾这样写道:“我深深感到,贫困是人生宝贵的精神资源,从中可以学习到许多书本里学习不到的东西——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儿童成长不可缺少的精神钙质。正是由于童年的磨难,使得我此后无论是在何种艰苦的环境之中,都没有因物质生活贫困而退却过。”
在外出“大串联”期间,解思忠虽然日行百里,却兴致勃勃,并触景生情,写了许多诗词。例如:他1966年11月在大连海滨写了一首《观海》:“波平万顷碧,涛生千堆雪;吾欲投其里,欣然化鱼鳖”;1966年12月在黄河茅津渡口写了一首《望黄河》:“黄水浑然去,勾我野人情:岸边结草庐,披发卧夕阳”。
在首都国际机场候机楼工程长达四年多时间的施工过程中,每一道工序的交接和每一项隐蔽工程的覆盖,都要求通知技术监督到场进行检查,经验收合格、签字同意后才能进行下一道工序。由于解思忠的敬业与严谨,在整个施工期间,凡经他签字验收过的项目,从未出现过工程质量事故;候机楼工程竣工后质量被评为“优良”,他自己也被评为“先进工作者”。
1976年唐山地震后,解思忠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