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毒品与乱交打转。社会福利部还说她是妓女。”
“不,社会福利部从来没有说过她是妓女。”
“她被逮捕过,在……”
“不,她没有被捕。”安妮卡说:“她十七岁时和一个年纪大她许多的男人在丹托伦登遭到警察盘问。同一年她因为酒醉被捕,也是和一个年纪大了许多的男人在一起。社会福利部担心她可能从事卖淫,但始终没有提出证据。”
“她和很多人都很随便就发生性关系,不论男女。”
“在你的那份报告中,很详尽地描述了我的当事人的性习惯。你说她和她的朋友米莉安的关系证实了性精神变态的疑虑。为什么她们的关系会证实这种事?”
泰勒波利安没有回答。
“我真诚地希望你不是想说同性恋是一种精神疾病。”安妮卡说:“那甚至可能是违法的声明。”
“不是,当然不是。我指的是她们关系中性虐的部分。”
“你觉得她是性虐狂?”
“我……”
“我们这里有米莉安的供词。上面说她们的关系当中并无暴力。”
“他们从事SM性爱,而且……”
“我开始觉得你看了太多晚报。莎兰德和友人米莉安偶尔会玩一些性爱游戏,米莉安会将我的当事人绑起来,给予她性方面的满足。这既不是特别不寻常也没有违法。你就因为这样想把我的当事人关起来?”
泰勒波利安不屑地挥挥手。
“我十六岁还在学校的时候,曾经多次喝醉酒,也尝试过毒品,我抽过大麻,大约二十年前甚至还试过可卡因。十五岁的时候和学校同学发生第一次性关系,二十岁和一个男孩发生关系,他把我的双手绑在床架上。二十二岁时和一个四十七岁的男人交往了几个月。依你看,我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安妮卡女士,你在开玩笑,但你的性经验与本案无关。”
“为什么无关?当我看你那份所谓的莎兰德精神鉴定报告时,如果不看上下文,我发现每一点都和我自己的经验吻合。为什么我很健康而莎兰德就被视为危险的性虐狂呢?”
“这些不是重要的细节。你并没有两度试图杀害自己的父亲……”
“泰勒波利安医师,事实上莎兰德想和谁上床都不关你的事,她的伴侣的性别或是他们如何做爱也不关你的事。但是你却硬扯出她生活中的细节作为依据,说她有毛病。”
“莎兰德的一生——从中学开始——就是一连串的暴力记录,经常无缘无故对老师与其他学生发怒施暴。”
“等一等。”安妮卡的声音顿时有如刮冰刀刮过车窗。“大家看看我的当事人。”
所有人都转头看莎兰德。
“我的当事人在可怕的家庭环境中成长。在几年的时间里,她父亲持续地虐待她母亲。”
“那是……”
“请让我说完。莎兰德的母亲怕死了札拉千科,她不敢反抗,不敢去看医生,不敢去找妇女庇护中心。她受尽凌虐,最后被打到脑部损伤无法复原。不得不负起责任的人,唯一一个早在进入青春期之前便试着扛起家庭责任的人,就是莎兰德。她只能独力肩负起这个重担,因为对国家与社会福利部来说,那个间谍札拉千科比莉丝的母亲更重要。”
“我不能……”
“很抱歉,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社会摒弃了莉丝的母亲和两个孩子。莉丝在学校制造问题,你们觉得惊讶吗?看看她。她又瘦又小,总是班上个头最小的一个。她内向、性情古怪、没有朋友。你们知道小孩通常怎么对待与众不同的同学吗?”
泰勒波利安叹了口气。
安妮卡继续说道:“我可以回顾莉丝在学校的记录,一一检视她出现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