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两瓶香槟酒
走到窗前,将前额顶在凉爽的窗框上,眼前一片空茫。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空虚,这么难受过呢。他的嘴紧贴着木窗框。未作任何思考,他就咬住了那木框,在上面咬出了深深的牙印,咬了一嘴的漆皮和尘土。他用手绢擦了擦嘴,呆呆地注视着木框上的那两排牙印。
“哼,”他想,“有些人还把爱心刻在树上呢。”
他第二天在机场送别了梅。他们的送别之吻是炽烈的,但什么事都没定下来。他没有把他和他母亲的谈话如实地告诉梅。他们含糊地非正式地订了婚,没有订婚戒指,也没有明确的时间安排,一切都要等战争结束以后再说。梅似乎是满意的,反正她没有作任何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