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记 不第秀才:军训记
什么?我们匆匆杧忙地赶到操场,迷迷糊糊的。总队长在高台上突然大声宣布:“紧急集合!共产党要暴动。”
这象晴天霹雳。共产党要暴动?共产党怎么敢到军瞥林一立特务如毛的南索来暴动呢?这里四面高墙,隔壁就是号称蒋委员长的“御林军”的教导总队的住地,共产党怎么敢到这军训营里来暴动呢?怪事。
总队长又宣布:“为了大家的安全,把大家集合起来,一个都不准动。我椚要全营大搜查。”
于是我们只好饿着肚子,等在大操场里了。各处搜查了几一个钟头,不知搜查到什么东西没有。又叫我们各班都把衣服脱身下来,把口袋里的系西都拿出来,让班长过目。我们班睁开搜出几包香烟,什么也没有。就这么鮮敖,让大家回去吃饭。以后再也没育听说有什么事,平浪静的样子。过了几天,才听说有十几个同学,因为犯了纪律,送去坐了―禁闭。其中我知道就有老孙和王成龙。我心里犯嘀咕,有的人说在大搜查中,从他们的书桌里床铺上搜到了不准带进来的东西,囪此受审查去了。老孙带口信叫我给他带盥洗用具去,我有机会在禁闭室的窗口见到他。他说没事,是从11成龙那里捜出几本上海出的刊物,这狴刊物本来是公幵发行的嘛。
果然没有什么事。过几天老孙王成龙和别的问学都放出来了。老孙才告诉我:他带来一份“民先”的学习材料,给了王成龙,他夹在《伟大领袖》的夹层包皮纸里,没有被捜到。我说:“專危险,叫你不带这些东西进来,怎么不听?”
过了几天,王成龙被宣布开除出普,说他带进共产党寅传刊杨,散布危险言论。但是我们猜想,这可能是指他驳斥教官“黑扳是白的”那件事,杨指导寻机报复釆了,大家不好说什么。
又过了半个多月,军训营已经接近结束了。有一天老孙来对我说,他收到苏州家里来电报,说他母亲病重,要他请假回去看一看。他说他正不耐烦呆在这个鬼地方,借此机会请假回去玩玩。果然他一请假就请准了,他出营回家去了。
有一个星期夭下午,军训营放半天假,我回学校,碰到高年级的同学老王。他是老孙的同乡,就是老孙介绍我认识的,他一见面就说。”出了事情了。”我问:出了什么事情。”他说:“老孙和别的几个同学失踪了。“我说:“老孙不是收到家里电报,请假回苏州看他妈妈去了吗?他孝口对我说的呀。”
“他上当了,电报是假的,他一出来就被特务抓走了。我们正在营救,他家里来了人,要到军训菅要人去呢,他和芏成龙一起关的禁闭,我去看他,他说没事呀,只是王成龙后来被开除了."
“什么开除?阴谋:坏就坏在那个王成龙手里。老孙上了当,王成龙本来是个坏蛋,就是他告发了老孙。这家伙已经被送上庐山去进优秀学生夏令营去了。”
“啊?”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天下竟有这样的怿事。王成龙驳斥教官,看来是他们嚯的双簧呀。危险,危险,这也道真危险,幸喜我没有“上他。
后来老王陪着老孙的家里人,到了军训营里来要人,说老孙的妈妈好好的,并没有发过这份电报,是別人捣的鬼,要军训营找回老孙来。
军训营咬住不认帐,拿出老孙亲笔写的请假条,上面是说家里来电,家母病重,军训营批准他请假的。至于出了军如营,他到啷里去了,就不知道,军训营不能负责了。
这时虽然在军训营出过无头的传单,说是特务抓了军训營的同学,其中有老孙。但是军训菅已经快结束,同学们的心都散了,再也没有人站出来抗议,要求救人。
在我们大学里,有些进步的同学组织起来,陪老孙的家里人找了我们大学的校长。这位校长一听,就义形于色的样子,说,“我的学生失踪了,这还得了?要打官司。”老孙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