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英明没再追问，打开车门拿了抹布擦着挡风玻璃说：quot;城市兵多，离县城又近，以后各连节假日外出人员再减少两个。发现谁到发廊洗头，半年内不准外出。都是寸头，用得着到发廊洗吗？发廊可是事故高发区。quot;

    焦守志说：quot;憋紧了也不好。城市兵难管理是不假，可这五年，没弄出一个大肚子也是真的。我当连排长那些年，这种事一个营每年都有一起两起。quot;

    范英明瞪着眼说：quot;那是谈婚嫁，真真假假也有点情。现在要出，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丑闻。军区可能要搞大演习，紧点好。quot;

    焦守志忙问：quot;多大？quot;

    范英明上了车，关上车门道：quot;一个甲种师对一个混编师。甲种师肯定要Ａ师上。quot;

    焦守志说：quot;咱们师刚吃了亏丢了人。quot;

    范英明高深莫测地一笑，quot;正是因为吃了亏丢了人，这任务才跑不掉。正是我们挨了处分挨了批，主攻团才非一团莫属。quot;

    焦守志两眼放光：quot;咱就先搞封闭式训练。quot;

    范英明把车发动起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quot;基本功用不着再练了。朱海鹏这次是踩到鼓点上了，各领风骚三五年呢。听唐龙说这次不再设导演部，这肯定是朱海鹏出的主意，他这是欺野战部队无人！quot;

    焦守志惊得张着嘴，quot;没有导演部，那不是和打仗一个样了？quot;

    范英明叹道：quot;可惜咱们只是一个机械化步兵团。这两天照常休息，我回来后再商量。总不能让朱海鹏把风光全占了吧。quot;

    范英明赶到方家，方英达正满面红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

    方英达问道：quot;部队不正在搞整顿吗？quot;

    范英明说：quot;爸爸，工作都安排了。听说你病了，我抽空回来看看你，好点了吗？quot;

    方英达哼一声，quot;一点小病，吵嚷得满军区都知道。我的身体我知道。这些小事，不要整天老放在心上。人吃五谷杂粮，哪能没个病？医生总是爱小题大作。quot;

    范英明观察了一会儿，确信方怡说了谎，过去坐在方英达对面，点头说：quot;是，是。quot;

    方英达放下报纸，quot;你回来得正好。前一段演习的事，听说给你记个警告处分？quot;

    范英明说：quot;是的。quot;

    方英达说：quot;不要觉得是受了委屈。上次演习，暴露了许多问题。暴露了问题不可怕，解决就是了。朱海鹏提了个思路，准备把全区尖端部队抽一部分装备一个乙种师，和一个甲种师对抗一下。昨天常委会定下来做这件事，已经安排训练部、作战部搞方案了。你觉得哪一方胜算大一些？quot;

    范英明谨慎地说：quot;那要看是个什么方案。quot;

    方英达说：quot;这次不设导演部，双方都可以拼出全力。一个武装了许多高科技武器的乙种师，突然侵入一个甲种师的防区，引发一场局部战争。基本思路就是这个。quot;

    范英明说：quot;如果是这样，我还是投甲种师一票。quot;

    方英达说：quot;说说理由。quot;

    范英明道：quot;一个甲种师的防区，面积有几千平方公里，地形有山地有丘岭有平原。拿Ａ师来说，有三个步兵团，一个坦克团，一个高炮团，一个摩步团。这些主干部队，完全可以构成梯次防御。如果这些主力部队在战略性空中打击阶段没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