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损失，有一半的制空权，在防御战中，还是有实力和任何一个师对抗的。quot;

    方英达点点头道：quot;它的指挥系统、通信系统，这些年也有大的变化，战斗力和反应能力应该不错。我同意你的判断。这样一场演习，指挥员就显得至关重要了。英明，你认为黄兴安指挥Ａ师与朱海鹏指挥的合成师作战，胜算有多大？quot;

    范英明道：quot;原谅我不能回答。quot;

    方英达笑了起来，quot;是我不该这样问。这场演习，实际上是一次考试，目的是发现十年以后军队核心的指挥员，应该把最优秀的选拔出来。这事就不说了。英明，这一年多你好像变化很大，话也不多了，劲头也不足了，到底是怎么回事？quot;

    范英明支支吾吾：quot;爸，你，我没什么变化，和往常一个样。quot;

    方英达叹道：quot;你瞒不了我。你和小三之间恐怕存在着大危机了。是不是呀？quot;

    范英明嗫嚅着：quot;这，这……quot;

    方英达大声说：quot;你给我站起来！一个上校团长，连面对家庭危机的勇气都没有，能带好部队吗？quot;

    范英明牙一咬，心一横，看着方英达说：quot;爸，一年前，小怡就提出分手的问题。quot;

    方英达说：quot;你的意见呢？quot;

    范英明说：quot;开始我感到意外，不同意。过了一年，我想明白了。我们已经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了。最近我们正在商量分手的事儿，因为你的身体，小怡说等一等再说。quot;

    方英达背朝范英明站着，望着窗外的一双老眼一片迷茫。感情上，他无法接受这个委实有点残酷的事实。过了很久，他用发颤的声音说道：quot;龙龙怎么办？quot;

    范英明答道：quot;小怡坚持由她带。quot;

    方英达猛地转过身，冷冷说道：quot;他是个有残疾的孩子，你们不知道？quot;

    范英明狠着心道：quot;我和小怡都不想再维持下去了。我想我知道怎样做父亲。quot;

    方英达坐下来，右手下意识地摸着茶杯盖子，低头了好一会儿，抬起头说：quot;好样的，你有勇气接受我的女儿的挑战，证明我没有看错你。婚姻失败了，也是败仗。希望你还是一个成功的军人。quot;

    范英明说：quot;爸，我取点东西就回部队。quot;

    方英达摆摆手，没有说话。小夫妻走到这一步，肯定有其必然的原因，方英达也不愿细问。可是，他实在又不想看到他们分手。方怡的婚姻，毕竟浸透着方英达的许多心血和十分隐秘的希冀。妻子淑娟临终前还把没和方英达生个儿子看作一生最大的遗憾。方英达也不是没有这种感受。让三个女儿都当兵，都嫁给军人，不正是方英达希望家族里军人血统能延续下去的委婉表达吗？十多年了，方英达已经习惯了把范英明当儿子看。这个婚姻一解体，方英达不是要饱尝愿望落空的失败么？

    方英达没有说什么，并非是对最钟爱的三女儿的婚姻听之任之。只是他心存希冀，愿意把小两口的矛盾，看成是牙和舌头间出现的免不了的碰撞。他怎么也想不到，十几分钟后，局势就急转直下了。

    方怡带着碾好的石粉回家，发现院子里停着范英明的车，满腹狐疑地迈上台阶。走到门口，她停下来想着怎样在家里面对范英明。保姆小英跑出来给方怡开门。

    方怡问：quot;爷爷在不在？quot;

    小英没回答，自言自语说：quot;爷爷的车开回来就更威风了。菊子在的那家，只有一辆车，她还回去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