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机都亮着，屏幕上显示着洋文和中文，红地毯也干干净净。

    方英达走到师部大楼前的广场上，自言自语说：quot;今天是星期几？quot;

    有人答道：quot;星期六。quot;

    方英达问：quot;师参谋长在不在？quot;

    高军谊跑两步，立正答道：quot;副司令员同志：我是Ａ师参谋长高军谊。quot;

    方英达点点头：quot;你们师是不是从来都不过双休日呀？quot;

    高军谊答道：quot;全师在搞整顿，自上周开始搞封闭式训练，双休日不过了。quot;

    方英达说：quot;回答得很得体。到底是主力甲种师的参谋长，对答如流。黄师长在吗？quot;

    黄兴安迎面跑两步，大声道：quot;在。quot;

    方英达嘲讽道：quot;条例规定该答到。quot;

    黄兴安又出汗了，一挺胸脯，quot;到。quot;

    方英达问：quot;那个碑立了没有？quot;

    黄兴安像是早知有这一问，随口答道：quot;我们和大理石场联系过，准备在整顿结束后，举行一个仪式，团以上干部全部参加。quot;

    方英达说：quot;很好。我这个就要下台的副司令，说话还顶点用，已经传达到大理石场了，一个多月，不算慢。陈军长，陪我到一团看看这种封闭式训练。quot;

    师部发生的事情，一团参谋长焦守志很快就知道了。焦守志不敢大意，忙和范英明通了电话。

    焦守志说：quot;骂人倒是没骂，可比骂人还让人难受，黄师长、高参谋长都吓出汗了。quot;

    方英达在假日来Ａ师视察，可见他对这支部队的感情有多深。范英明马上做出这样的判断：老人家确实想把演习的任务交给Ａ师，只是不大放心。师首长太不了解方英达了。这时，范英明已经暗下决心，在这场演习中，做出让方英达满意的成绩。

    范英明问：quot;师里怎么指示的？quot;

    quot;没指示，只说设法让方副司令笑起来，怎么办都行。你还是回来吧，我这心里直打鼓。quot;

    quot;让团里安排饭了吗？quot;

    quot;说有可能在一团吃饭，都不敢问。你说这该怎么办？quot;

    quot;把他们留在团部，让特务连食堂中午多做够二十人吃的猪肉炖粉条，多用五花肉，多放胡椒粉。他最爱吃这个菜。quot;

    quot;他们要下营我可管不了啦。quot;

    quot;你让李铁特务连和通信分队在靶场搞个对抗赛，有几个女兵枪法不错，擒拿格斗也行，组个女队。剩下的，你让李铁他们自由发挥吧。quot;

    quot;这能留住吗？我干什么？quot;

    quot;你要怕挨训，就去特务连食堂帮厨去。靶场训练场离团部有一公里，他们到团部路过那里。打过仗的人，都喜欢打靶。quot;

    焦守志放下电话马上做了安排，不一会儿，他就听到了零星的枪响。

    方英达压了一肚子火上了越野吉普。陈皓若为Ａ师迟迟不立战败纪念碑做了解释工作，并揽下了部分责任。方英达只是听着，没表态。一阵阵枪响引得方英达眼中放出光来。走到去靶场的岔道附近，方英达说：quot;去靶场。quot;车队拐进一个土丘遮掩的靶场。用望远镜朝这边观察的焦守志翻身躺在地上，长吁一口气。

    方英达看见靶场有女兵，脸色好看了许多，又接过八十倍望远镜直接看了靶子，不由得夸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