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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扇子厅扶乩问神意 总督府设宴斩狂人
引的事,你一口咬定,是我邵某设局要挟你,你从中没有获得一两银子的好处。你既没有贪墨,对你的惩处就不会重到那里。”

    “你不会攀咬我?”胡自皋狐疑地问。

    邵大侠淡淡一笑,回道:“我反正是一死,多承担一点罪过,又有何妨?”

    “邵员外,你真是天地间的伟人。”

    胡自皋眼圈儿一红,说话喉头发哽。当夜无话,第二天如邵大侠所料,南京刑部右侍郎史大人升堂,对胡自皋与邵大侠分别进行了谳审。胡自皋按头天晚上商定的计策,将一应责任全都推到邵大侠身上。再加上胡自皋的家人托关系在史大人身上使了银子,因此这位史大人倒也没怎么为难他。问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提审,每日里任其在监狱中吟诗作赋。对邵大侠则不然,一来他是“首犯”,二来他又摆着个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好汉架子,不肯低声下气打通关节,因此史大人第一次过堂,就对他用了酷刑,除了用拶子拶烂他的手指,还弄了一个六十斤重的大铁枷给他戴上。邵大侠牙齿咬出血来,也不肯哼一声。史大人一心想让这个“强项之徒”讨饶,却没有想到他臭硬如此。第二次过堂时,史大人捋着胡须,很优雅地说:

    “以热攻热,药有附子;以凶去凶,牢有酷刑,本官就不信,你邵方有三头六臂,斗得过朝廷大法。”

    戴着大铁枷的邵大侠,尽管一嘴的血泡,一身的血痂,还偏和这位史大人拧劲儿,讥道:

    “史大人对我邵某说朝廷大法,犹如对牛弹琴。我今天之所以戴枷披刑,你以为是你的功劳?呸!若不是我良心有愧,要为长城上那些冻死的兵士服刑,你岂奈我何!”

    史大人恼羞成怒,一拍惊堂木,吼道:“大胆刁民,竟敢胡言乱语,来人!”

    “在!”两厢甲首皂隶山呼应诺。

    “大刑侍候!”

    “遵命!”

    几位皂隶应声而上,把邵大侠掀翻在地,正要乱棍打下,忽见一人从后门进入刑堂,在史大人身边耳语几句,史大人顿时脸色大变,一摆手说道:

    “暂饶了这个刁民,押回大牢。“

    众皂隶不明其故,只得把邵大侠又押回大牢。他们哪里知道,方才进来的那个人,本是史大人的亲信师爷,他给史大人传来了一个噩耗:三天前史大人十岁的小儿子随家人上街玩耍忽然就不见了,找了一天仍不见踪影,直到昨天夜里,才有一个人往他家门缝里塞进了一封信,用威胁的语气写道:“姓史的,邵大侠若有三长两短,令公子断难活命。”史大人的家在南京,家里人得了这封信,就急忙差人骑快马跑来扬州送信。

    乍一听这消息,原本兴抖抖要挖出更多罪状的史大人,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这天傍晚,他让手下把邵大侠从牢房里秘密提了出来,带进一间早摆了一桌酒席的小房,他让人给邵大侠去了铁枷,满脸赔笑请这位“钦犯”入座。邵大侠不知史大人为何先倨而后恭,也不推辞,坐下就吃。史大人给他斟酒,举杯请道:

    “请邵大侠饮了这杯。”

    “史大人,我可是钦犯啊!”邵大侠咽儿一口干了酒,话意儿满是嘲讽。

    史大人脸红红的,半尴不尬地说道:“邵大侠,本官奉命办案,原不想和你做对头。”

    邵大侠夺过酒壶,自斟自饮,回道:“我从来就未曾把你当成对头。”

    邵大侠言下之意是这姓史的不够格,但史大人没听出来,却抓住话把儿问道:

    “你既不把咱当对头,为何下此毒手?”

    “什么毒手?”

    “四天前,本官的小儿子在南京城遭人绑架。”

    “你儿子遭人绑架,与我何干?”

    “邵大侠,你别装蒜了。”

    史大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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