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总统大印我得收下
上还有结余。在大沽,没有第二家有这种能耐。所以,说到钱,曹镇并不吝于其他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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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表示了态度之后,曹锟没有答话,只把脸转给四弟曹锐。曹锟心中明白,老四的胳膊比老大的腿粗。何况,曹锟的许多“来财”之举多是经老四手的,老四是名符其实的“曹氏财政总长”。曹锟想急于看看他的态度。
可是,曹锐对于坐在正位上的老三送来的目光只淡淡一笑,便转送给老五和老七。
老五曹钧,快50岁的人了,那仪表还风华正茂,是个敛财的好手,除了上边我们提到的他手下四大企业之外,还秘密地在京郊廊坊开了一个宝权珠宝店,那是能够做大内珠宝交易的;另外,还以儿子曹士杰之名在保定开了一家电灯公司。此人表面上以商人自居,不问政治。可是,暗地里却对政治极为敏感。l918年皖系军阀段祺瑞为抵制孙中山广州召开的国会非常会议,决定重新选举议员,由皖系政客王揖唐等人在北京安福胡同组织安福国会,选举徐世昌为大总统。曹钧竟弄了个安福国会的议员,正儿八经地投了一张选总统的票,从而,略润一番政治门道。现在,听说他的乃兄也要向总统位上攀了,自然欣喜之极。忙对老四说:“四哥,银子钱上的事你精通,不必商量什么了,你跟三哥合计合计,合计出来个数目,从哪里出都可。别看我比不上你们几个,到时候我不扯腿,实在还有不足,我全包下。怎么样?”
曹锟笑了。“包就不必了。其实,做这样的事,银子钱只是个过程,而且又是一项薄本厚利的事,一个小周旋,马上便回来。谁也不必倾家。”
秀才出身的老七曹瑛一听老三这话,心里十分兴奋,薄本厚利的事,何乐而不为。忙站起身,说:“为了三哥,为了咱家,为了光宗耀祖,即便倾家,我也在所不惜。请四哥算下账,我一定尽力。”曹瑛已不是文弱书生了,从大沽镇走出,他考入了测量学校,毕业分配不久,便担任了陆军测量局的局长。因为这是个没有油水的单位,经督军三哥提携,又当上了二十六师师长。师长虽油水大,但曹瑛的欲坑也大,目前正偷偷地干着以办军需的名义在贩烟土。干着真正的“薄本厚利’’买卖,也算个财大的人了。只是,他总以兄弟中“最穷”自俾,所以他说了个“一定尽力”的话。
兄弟中最沉着冷静的,要算老四曹锐。58岁的曹锐,一副超人的沉默,脸膛绷得尤如冰霜,唯其脑壳中的算盘珠却拨弄得十分灵活,曹锟混入军界时,他不动心,他致力于大沽镇上的钰盛号米庄。那是他当年学徒的地方。学徒期满不久,他便从三哥曹锟的手里借来一笔钱,从师傅手中把米庄接了过来,着实捞了不少利润;后来,他又从钰盛号分出一店,叫利丰大米庄;不久,又开了一爿被服厂,跟老五合开了一个天津同福饼干公司——也就是今天兄弟聚会的地方。曹锐大扩经营的时候,曹锟正是官运亨通的时候。曹锟上任第三镇统制之后,便有意拉这位经济头脑极灵的老弟一把。把他叫到保定,问问经营厂、庄的情况,然后说:“健亭(曹锐号健亭),你经营得几个项目都不错,只是都成不了气候,弄来弄去,小打小敲。”曹锐冰冷着脸膛说:“大沽到天津卫,就那么一片小地方,生产大了,经营大了,市场打不开。再说,得要大本钱,大本才能求厚利。难哪!”
“难什么?不难。”曹锟说:“把你的服装厂扩得大大地,给我做一个镇的军装。”
“哪里有那么多原料?”曹锐说:“要用多少钱买?”
曹锟冷笑了:“军供处有的是物资。军供处没有的可以以军用去买,可以用军车去运。原料买低价,运输不花钱,军用品又不征税,这样的经营难道你干不好!?”
曹锐豁然开窍,忙说:“一切全靠三哥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