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邵瑞彭算个屁!
,把他们找来,商量一下,采取个对策。”
可是,他的那些得力人都不在保定,他们都去北京、天津给国会议员送支票去了,还不知几时能办完?现在召他们回来,也不易呀!想了半天,保定城里,只有参谋长熊炳琦还在,此人也算有点小智谋,那就把他找来吧。
曹锟抓起电话,好不容易才找到熊炳琦。
“润承,你赶快到我这里来一下,有急事商量。”熊炳琦来了。
曹锟不待他坐下便把报纸递过去,焦急地说:“润承,你瞧瞧吧,越是怕鬼,鬼却来了。你知道这个邵瑞彭是什么人么?他怎么霓这样跟咱过不去?”
熊炳琦接过报纸,仔细看了一遍,心里也是一番紧张。他皱着眉,说:“邵——瑞——彭,这个人不简单!”
“你了解他?”曹锟问。“略知一二。”
“什么人,于什么的?”
“浙江淳安人,号次公。是当代词学和历法学的名家,在国中,尤其在南方地位很高、影响颇大。”
“这么说,他的号召力一定很强了?”曹锟更怕了。“他这么一喊叫,假若再有人跟着附和,事情岂不糟了。”
熊炳琦笑笑,没说话。
原来,在曹锟找熊之前,熊炳琦也得到一个消息,这消息几乎跟这份报上的事同等轰动。那就是:邵瑞彭已经依照法律程序,把曹锟贿赂这事向北京总检察厅提起诉讼,要求检察厅严惩行贿乱法的曹锟及其帮手。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该怎么办?这位参谋长一时间竟缺乏了“谋”,所以,也就不敢妄“参”。
曹锟等不得,要是,等下去会烧光了宅院的。“润承,你说呀!此事该咋办?”
熊炳琦没有拿出办法,却吞吞吐吐地把邵瑞彭北京起诉的事又说了出来。然后说:“看起来,此人非和咱们闹到鱼死网破不可了。”
“还有这事?!”曹锟更急了。“那你说咱们咋办?”
熊炳琦不能再沉默了,这间小房子里只有他和曹锟两个人,曹问他必须答。“大帅,我看有两个办法……”
“莫说两个,有一个好办法就够用了。快说,什么办法?”
“第一,”熊炳琦说:“派两个人到北京把邵瑞彭杀了,死人面前无对证,这阵风刮不了几天自息。”
“杀一个国会议员?!”曹锟连想都不想,便狠狠地摇头——他在收买议员呢,出这么大的价码,也只是想让议员对他有个好感。杀一个议员,还是杀一个公开骂他的议员,不仅影响大,而更逃脱不了杀人灭口之罪。所以他摇头。
熊炳琦说:“我也觉得此办法不大可行,所以,才有第二个办法。”
“第二个是什么办法?”曹锟急着问。
“把报纸扔下,把北京的诉讼丢开,全当没有发行任何事,咱按部就班干咱的。”熊炳琦此刻到是轻松了。
“这样做能行?”曹锟不放心。
“怎么不行?”熊炳琦说:“大帅,你还记得早年在袁项城推行帝制之际,有一个叫贺冠雄的人吗?”
曹锟闭起双目,轻轻摇首。
“你怎么忘了?”熊炳琦说:“政界名流,文坛坛主,又是军界宿将。此人比邵瑞彭影响大多了。”
“提他何意思?”曹锟问。
“有意思。”熊炳琦说:“袁项城当了总统又想当皇帝,又要改元,正在紧锣密鼓准备之中,就是这个贺冠雄,张张扬扬地在京城闹了一场‘盗国称帝’案,也是公开发表了一张慷慨激昂的所谓‘诉讼状’。结果……”
曹锟忽然记起来了,忙说:“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个诉讼状上说,如果‘法不加予窃国贼,将以头颅毁法’。你说的就是那件事吧?”
“是的。”熊炳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