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徐州是久留之地吗?
方便?”张勋问。
“可否借给我们一条道,以便我们北上。”
“不借!”
“张大帅,革命军的势力你也是知道的,北伐人们不会中止。”
“那好么,你们从人兖州打过去了,算我无能,敞路给偿们。告诉你们黄总长,除了打,路我是不借的!”
张鸿遏也不示弱。我也说句大胆地话:“革命党的北伐,是一定会成功的!”
赶走了南京的代表,迎来了袁世凯的“钦差”,张勋心里警惕起来:“这个时候,他们赶来做甚?
阮忠枢已是张勋的老熟人,又似乎是这次兖州之行的“首席代表”。进入高墙大院之后,他十分活跃,显得同张勋十分亲近。
“大帅”他总是以尊敬的口吻这样称呼张勋。“大总统人前面后常说,将来做他顶梁柱的,非你莫属。以后无论国家何去何从,大总统身边唯一不可少的,当是你。”
“斗公,咱们算是老相识了,”张勋不想同他转弯子说话,他想赶快打发走他们。“大总统让三位来兖州,必有重大任务,你们就直说了吧。”
田文烈揉了一下喧胖的下巴,笑笑说:“来看看大帅,有没有需要我为你效劳的地方?”
“不敢、不敢。”张勋对他拱了拱手。
周自齐说:“大帅莅临山东,早该前来拜望。今天来迟,还请大帅恕罪。”
张勋望了望这位山东的行政官长,暗自笑了。“你不是来看望我的,山东全省布防,你防的就是我。你是来刺探虚实还差不多。”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说:“给山东黎民添麻烦了,向民政长大人谢罪。”
阮忠枢老奸巨滑,张勋那副凌人之势,他感到了情绪对立之重,若是(对他反袁问题)开门见山解劝,怕顶牛不好收场。想了想,转个方向说道:“大帅,实不瞒你,有件事大总统心里不安,务必想同你说开,免得节外生枝,伤了和气……”
不待他说完,张勋便寒起脸来。”我和大总统没有什么节里节外的事。我张某人从不干问心有愧的事。”
大帅你误会了不是?阮忠枢说:“天下谁人不知你张大帅是袁大总统的亲兄弟!天变地变,你们的亲密关系也不会变。我说的节外生枝,是一些下流小辈,无中生有,中伤害人!”停了停,他又说:“比如,最近京中就有流言,说大帅已经联络了青岛的某某,直隶的某某,天津的某某,要共同反大总统;并且又说,已经由广西某进士草拟了檄文,急待发表等等……”
张勋本来还很平静,一听阮忠枢含而不露地揭开“秘事”中惊了。啊?袁世凯全知道了。怪不得山东作了布防,形势不妙呀!”但他表面却还假装镇静。
阮忠枢又说:“流言蜚语。纯属流言蜚语!大总统绝不信其真。小人之口,不可不防!大总统让在下速来兖州面见大帅,并说:正如大帅不知此事,切不可再提;若大帅已知此事,切不可放在心上。大总统不介意,盼大帅也万不可在意。,大总统还说,他已派人去彻查,发现流言制造人,一定送请大帅处理。”
张勋明白了,此事有人出卖了,袁世凯已做了准备,不可再举了。于是,也随和着说:“纯属谣言。我张某人与大总统隔阂再大,也绝不会起来反他。你告诉大总统,我不相信有此事,我不会干此事。”
——张勋实在是没有绝对把握反掉袁,何况,他的军械、薪饷还得袁世凯给。所以,讨袁之事便销声匿迹,不再重提。
不知是水土的关系还是精神的作用,张勋在砖墙围裹的院子里病了,病得几天不起床。他的身边随侍把军中的郎中叫来,诊了诊,又没有断定是什么病。兖州城小,并无良医,随侍跑到孔子的府上把曲阜的“圣医”孔祥吾请来。
这位圣医一副龙钟老态,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