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常在应面前大夸海口，说自己勇敢，没有不敢干的事；又说自己枪法纯熟，百发百中。quot;只是英雄没有用武之地，空闲一身本领。quot;应夔丞想：quot;何不让此人显显身手。quot;于是，他便把他找来，当面商谈。

    这个武士英早在应家闲得不耐烦了，听说应夔丞找他有事，便

    匆匆来到面，大咧咧地说：quot;大哥用着小弟了，请直说，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quot;

    quot;让你办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你干不干?quot;

    quot;大哥请讲。quot;

    应夔丞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然后问：quot;怎么样?quot;

    武士英连思索也不曾，便拍着胸膛说：quot;大哥，这事包在我身上了。人我去杀，钱大哥去花，以后有什么勋，我倒是想受用一番。quot;

    应看武满口答应了，十分高兴。立即拿出宋教仁的照片，向武交待了相貌特征，目前行迹，又商谈了动手方法，完成后如何撤退，最后说：quot;我派几个人作你的助手，到时候一同行动，以免行刺不中。quot;

    武士英摇着手说：quot;不用了，不用了。不是向大哥夸口，只要有一把好枪，压满子弹，我是有发必中的。一个人目标小，也容易走脱；人多目标大，容易暴露目标，误事。quot;但他还是说：quot;大哥若不放心，就着两三个人在外边接应和看风吧。quot;

    应夔丞是个常于这种事的人，粗中有细，答应了武的要求，然后问他：quot;小兄弟，如果案发了，你打算怎么办?quot;

    武士英拍着胸膛，说：quot;我就说是我一人所为，与任何人都不相干。quot;

    quot;如果法官问你因何杀宋呢?quot;

    quot;这......quot;武士英还没想这一步。

    quot;这就坏了。quot;应夔丞说：quot;我告诉你，到时候，你就说宋教仁满口空话，欺骗民众，想拉票当总理，你是为天下人除害的。quot;

    武士英笑着，点头答应了。

    应夔丞怕他临场退缩，又鼓励他：quot;你放心干就是了。这是替袁大总统、赵总理办事。真正有了事，他们会拉你一把的，我也不会看着不管，你顶多坐几天牢。不过，得千万千万注意：无论到何地步，都不许把总统、总理说出来。不然，谁也保不了你了。quot;

    武士英又件件答应下来。

    五

    袁世凯在他的居仁堂卧室里，眼皮总在不停的跳。左眼皮跳，右眼皮也跳，有时两个眼皮一起跳。quot;什么事呢?quot;他自然想到暗杀宋教仁的事。quot;万一败露出来，那可是万世丑闻呀!quot;他焦急地把赵秉钧找来，又焦急地问：quot;智庵，能不能做到万无一失?quot;

    quot;能!quot;赵秉钧极有把握地说：quot;我已经把一本密电码给应夔丞了，并告诉他以后有电，直寄国务院可也。没有问题。quot;

    quot;这些人能放心吗?quot;袁世凯问。

    quot;能!quot;赵秉钧依然极有把握地说：quot;洪述祖也是个失意人物，是我在内务部拉了他一把，成了自己人。应夔丞是为了钱，咱们满足了他。还会有什么事。quot;

    quot;要抓紧，免得夜长梦多。quot;

    赵秉钧答应着，退出了居仁堂。

    回头路上，赵秉钧又多了一层心眼，觉得自己让应夔丞直接同国务院联系不妥，日后万一出了事。罪责会马上落到自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