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quot;徐树铮重又施t#1。

    袁世凯说：quot;听说你一夜便能写出二。余首《济南秋海棠咏》。很了不得!我特为你备了一瓶梅。今日。咱们就对着梅雪尽兴一番，我还真想再见到你的《济南咏梅》诗呢!quot;

    c学生应该请教大人指点文章。只是大人国事在肩，日理万机，树铮不敢过于打扰。待学生明日写出，再呈指教。quot;

    袁世凯对诗文本来也平庸得很，有时只是附庸风雅；至于流传出来的一二首所谓诗、词大多是经过文案润色再三的。倘若真是当面要他论章评句，那真是勉为其难。所以，他并不想让徐树铮当场作出诗来。见他如此推辞，便说：quot;也好。诗词这东西，大半要先有了饱满之情，然后还得字酌句斟。文章千古事么!好，明天写就明天写。只是你别把此事忘了就行了。quot;

    quot;一定遵命!quot;徐树铮谦恭地说：quot;只怕文不成文，有辱大人耳目。quot;

    quot;随你写。作文写诗哪有遵命的。遵命是写奏折，是写谕书、文稿。作文写诗，不必拘谨。quot;说罢，这才转脸同段祺瑞谈话。

    徐树铮暂时被冷落了。他索性窥视起袁世凯的客厅来。一边看，一边又和段祺瑞的客厅加以对比。这里，更加阔绰、高雅了。桌椅条凳，一色乌黑明净的福建漆器，镶嵌着闪光的彩贝；那雕花，尤其精细、剔透玲珑、形象逼真；唯独八仙桌上那套茶具，竟是雪一样白的景德镇瓷。茶在杯壶中。殷红可辨。奇特的是。袁世凯客厅的条几上没有文房四宝和书画。却放着两尊古代武将的砖雕像，两像之间放一把龙泉古剑，红丝剑缨垂在几下。客厅正中悬一幅《出征图》，由于画面古老。款章已经识辨不清楚了；两旁对联为宋人黄庭坚墨迹：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徐树铮暗晴地笑了：quot;一派穷兵黩武之气!怪不得他对我条陈中舍经武无急务之语如此器重!这个袁世凯......quot;徐树铮知道对联上这两句话是当年刘邦称赞张良的话，被记在《史记，高祖本纪》里的。quot;雄心还算可：大，不敢妄想当皇上，只想作人臣。quot;客厅里，有一件东西使徐树铮感到惊讶，那便是他在街上写给段祺瑞的《济南秋海棠咏》之一quot;依稀昔梦小娉婷......quot;诗。竟悬挂在客厅右壁。虽然位置不大显眼，却占了一片洁白的地方，并且是这侧壁上唯一的点缀。quot;这是为什么?形式、内含与客亍的气氛都那么不协调，为什么袁世凯把它张挂在这里?quot;

    袁世凯同段祺瑞的谈话大约是完了。他站起身来。这才转脸对徐树铮说：quot;听说你还有个名字叫则林quot;是吗?很有意思。真是林则徐--徐则林。好名字。quot;

    quot;那是学生一时狂想!quot;徐树铮说：quot;林则徐堪称国家栋梁、民族英雄，学生怎敢类比。quot;quot;比，有什么了不得!quot;袁世凯说：quot;连比都不敢。还能成什么大器?quot;他望望徐树铮，又说：quot;你那个条陈就很不一般。我很欣赏它。已经交给人好好研究去了......quot;

    quot;是不是交给那位朱道员了!quot;徐树铮耿耿于怀。

    quot;朽木不可雕也。quot;责卅部义箪了，quot;今天不谈这件事。

    我想问你个意见。姑且作为个人私事，你不必有什么介意。quot;

    quot;学生初出茅庐，有何能耐参与大人的要事。quot;

    quot;过谦也不好。quot;

    quot;那么......学生只好从命了。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