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们继续冲击-1
呢?”6月24日的日记出现了悲哀的腔调:“我们同伴的坟墓在给我们的道路作标记。在俄国人的筑垒地区前发生了激烈交战。”日记一天比一天显得惊慌。7月9日写道:“十六点,我们进入一个城市,在这里进行了激烈战斗,因为俄国人进行了顽强抵抗。这个城市叫沃伦斯基新城。”一天后写道:“我们排受领了前往侦察和察明附近森林有无敌人的任务。我们一共二十九人上路。起初一切都好,可是当我们走进森林后看见了九个俄国士兵正向我们接近。我们的司务长做了一件最大的蠢事。他骑上自行车,迎着俄国人走去,想俘虏他们。可是发生了可怕的事。俄国人以闪电般的速度卧倒,用冲锋枪朝我们的队伍射击,当时除我和另外两名士兵外,我们的队伍还没走到林缘。我们竭尽全力逃生。俄国人合围了我们。我们藏在高草丛里,瞅准机会,以所能达到的最高速度逃出。我们三个人回到营里报告:森森已被敌人占领了。有十四个或十五个人没有回来。他们被打死了。有两个人可能被俄国人俘虏了。后来我们找到了两个士官、司务长和八个士兵的尸体。这次是奇迹救了我的命。可是死神还在日夜狂舞。”又一篇是这样写的:“可怕战斗的第二天。我趴在掩壕里观察敌情。我们遭很大伤亡。”接下去一篇写道:“战斗的第三天。我们还是在掩壕里趴着。俄国人的炮兵对我们进行了猛烈射击。从十一点半起,四周弹片横飞,犹如群魔乱舞。我们何时能离开这里?已经五个钟头连一分钟也没休息了。俄国人又对我们发起了冲击。我们的进攻变成了防御。夜间比白天还糟,因为只有靠得很近了才能看得清敌人。”
多么有说服力的自白!
我回到方面军司令部后,便急忙向司令员报告了我对第5集团军处境的印象。基尔波诺斯却一反常态,心不在焉地听我报告。
“好。”他点点头。接着就完全谈起另一件事来了:“现在特别使我不安的是我军在基辅西南的态势。已经察明,敌人集中了大量摩托化步兵和坦克来对付我第26集团军。它是敌人的眼中钉。看来龙德施泰特元帅开始明白了,假如科斯坚科集团军得以同步兵第27军和第6集团军会合,那么,不管是夺取基辅的计划,还是合围我左翼军队的计划,还是在基辅以南突至第聂伯河的计划,便全都会破产……现在首先使我们担忧的是敌人在西南集中重兵。可惜我再也没有预备队了,只能用第26集团军本身所拥有的那些兵力去抗击敌人。我们从大本营预备队得到的三个师要用来坚守卡涅夫和切尔卡瑟两登陆场。可就是这三个师现在也还在路上,不会很快渡到第聂伯河右岸。”将军仔细看着地图沉默了一会。“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就会产生转入防御的决心。但要知道这也是敌人所需要的!因为它可以毫无阻碍地把自己的全部兵力既投向基辅,又用来从后方迂回我第6集团军……”基尔波诺斯把铅笔往图上一扔。因此,尽管明显需要转入防御,也得要求科斯坚科继续进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战斗正向基辅附近发展。
方面军左翼军队遭合围的威胁越来越大,使大家深感不安。我在作战部的助手们对此也想得很多。他们年轻、急躁的头脑中想出了一些非常大胆的计策。性急的、目光炯炯有神的艾瓦佐夫大尉跑到我这里。
“请听我说,上校同志!我好象找到了一条能根本改变一切现状的出路。”
“那就说吧,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我说。“只是要简短些。你知道,时间很紧。”
艾瓦佐夫的计策是很大胆的。他认为,由于我方面军范围内的战斗行动,实际上已具有基点性质,而敌人也跟我们一样,没有绵亘的防线,我们应该利用这一情况,在科罗斯坚以南用坦克和摩托化步兵建立一个快速突击集群,将其投到南面安纳波尔、戈洛温、韦列瑟方向,攻占日托米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