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具有同样的信念-2
加。索伦森后来曾写道,这反映了“国务院无力同五角大楼竞争”。其结果是更进一步牺牲政治上的考虑,而突出强调军事目标。
泰勒-罗斯托报告形成了越南战争的一大转折。为了挽救吴庭艳的命运,报告要求肯尼迪派出一大批美国顾问。更重要的是,立即派去八千名美国步兵,需要时再增加。作为调查团主要成员的泰勒希望总统以越南问题为主题发表一次重要的电视讲话。他要求对南越进行干预的某些论点是非常奇怪的。例如,在极力主张派遣远征军时,竟拿越南同朝鲜相比,认为在朝鲜“美国部队并没有花费很大的气力就适应了那里的生活和工作环境”。实际上,朝鲜和越南根本不同:朝鲜战争是正规战,敌人的队伍越过分界线进攻,美国兵在比较熟悉的地形上同他们进行固定战线的战斗。越南战争则是在茂密的热带丛林中进行的非正规战。最重要的一点区别是,南朝鲜的当地居民希望美国人待在那儿,越南却不是这样;越南村民倾向于把美国白人部队看成是来接替法国人的,而把越共看成英雄。
政府中低于内阁一级的若干成员,其中包括切斯特·鲍尔斯、乔治·鲍尔和艾夫里尔·哈里曼,对这一建议很感吃惊。但是,提出疑问的惟一高级人士还只有肯尼迪本人。他拒绝在电视广播中和人民见面,因为那会把越南问题搞得和柏林问题一样。他还尖锐地指出,同参谋长联席会议不一样,泰勒和罗斯托对美国进行干预的效果是乐观的,因为他们认为只要能防止北越人向南越渗透就行,至于如何才能做到,他们根本没有提出办法。最使肯尼迪感到惊愕的是关于派遣部队的建议。索伦森写道:“所有他的越南问题的主要顾问都赞同这一建议,说它是考验我们的信用的‘试金石’,是我们的决心的象征。但是总统实际上否决了这一建议,而只有他的这一票才作数。”肯尼迪告诉一位助手说:“他们想派去美国部队。他们说,为了恢复信心和维持士气,这是必要的。但这会同柏林的情形完全一样:部队开入,高奏乐曲,群众欢呼,可是四天之后,谁都把它忘了。然后,又会有人告诉我们,必须派出更多部队。这就好像喝酒,酒劲一过,你又得再喝。”
虽然如此,他也难免为大家的意见所左右。他否决了派遣美国部队的建议,但在另一些问题上却有所让步,从1961年12月起就开始加强美国在越南的力量了。和七年前艾森豪威尔的做法一样,总统在同吴庭艳公开交换的信件中肯定了这一安排。这也不完全是单方面的,吴庭艳也同意进行改革,并且承认必须加强军队的指挥和提高士气。但是没有规定美国援助的限额,以及这一援助到何时为止,只是笼统地说直到平定了越共和逐出北越人的时候为止。泰勒并不认为这里面包含着什么巨大的危险。他从菲律宾拍电报给总统说:“通过南越卷入一场亚洲大战的危险是存在的,但并不十分严重。”相反,乔治·鲍尔却对此事十分不安。他说,吴庭艳在迫使我国政府派出步兵以前是不会罢休的。这正是吴庭艳的真正目的,这样他就可以让美国人去为他打仗,而由自己来巩固政权。鲍尔预言,如果答应派兵,其规模就会不断扩大。他告诉总统说,不出五年之内,就会有30万美国部队在越南。肯尼迪笑着说:“乔治,你真是疯了。”
美国后来所以加速陷入越南(这证明了鲍尔和后来一些人的意见是正确的),其中一个因素乃是美国在西贡的决策人的性格。从1962年初直到肯尼迪执政一千天的末尾,这里的两个关键性人物是瑙尔汀大使和2月到达越南的美国军事援助顾问团新任团长保罗·哈金斯将军。选用这两个人本身就是一个悲剧。瑙尔汀出身于弗吉尼亚望族,一向因循守旧,对亚洲毫无所知。他的任命是由国务院中强硬的反共派推荐的。不论出现任何危机,他都支持吴庭艳,而当肯尼迪真正需要他时,他却会一去多日,到爱琴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