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日
酒满上,众人端起酒杯,陈金发一脸庄敬地说:“姐夫,从今儿起,我陈金发就是您的小舅子,有用得着老弟的,我一定披肝沥胆在所不惜!”
陈金发的话还真让何振东生出几分感动来,“金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给我当小舅子了,我这个姐夫也不能不给点见面礼,说吧,你想要点什么?”
“东哥,金发苦孩子出身,如今经过自己的奋斗,在东州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房地产商了,他一直想为东州百姓做点实事,听说政府要把彩虹城建成东州最大的经济适用住房社区,造福胭脂屯和东州市民,金发希望能承揽这个项目,回馈一下东州百姓。”范真真眼神娇甜地说。
“难得金发老弟一片善心啊,东哥,像这种造福百姓的工程,的确应该交给像金发老弟这样公益心强的房地产商去做,这样你这个做市长的才能放心啊!”唐荣灿见缝插针地说道。
唐荣灿虽然不是见风使舵的滑溜角色,却颇能审时度势掌握分寸,他心里清楚,此时为陈金发不疼不痒地附和几句,一下子就把陈金发交下了,将来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得上,生意人要想把生意做大,什么道上的人都得交,特别像自己这种强龙要是能与地头蛇联手,必将如虎添翼。
“金发,过去经济适用住房利润低,房地产商们避之不及,如今政府强力推进彩虹城实施土地规划,对胭脂屯的居民卖两千元一平米,对其他中低收入居民卖三千元一平米,但实际上彩虹城的周边房价已经涨到五千元一平米了,再加上配套建设一个公园,一般的商品房根本无法与彩虹城相比,如今的彩虹城可成了一块肥肉,当然,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要有人负责分肥肉,我如今就是东州分肥肉的人,既然是肥肉,当然要分给最信赖的人,分给放心的人,分给知恩图报的人。彩虹城工期很紧,不能再拖了,金发,交给通达集团做我放心,希望你不要辜负姐夫的希望啊!”何振东殷殷教诲道。
“姐夫,金发既是个江湖中人,也是个誓为知己者死的性情中人,讲究的是受人滴水之恩,必拿涌泉相报,从今以后,我就是姐夫的马前卒,姐夫指哪儿我打哪儿!”陈金发山盟海誓地说。
“好,灿哥、真真,今天金发为我过的这个生日我喜欢,来,咱们尝尝给一百年以后市长准备的酒什么味儿!”何振东开心地说完,举杯碰了一圈,然后一仰脖干了。
“真真,果然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何振东用狎邪的目光望了一眼范真真说。
“东哥,到底是什么滋味呢?”范真真用火辣辣的目光灼着何振东故作娇态地问。
“这滋味嘛,就像吃了两片白白嫩嫩的蚌肉,你们说是不是?”何振东淫亵地嘻嘻笑道。
唐荣灿、陈金发附和着大笑起来。
范真真娇嗔地谑道:“死鬼,晚上瞧我怎么下海捞你的海参!”
“姐夫,我姐可是女中豪杰呀。”陈金发恭维道。
“净瞎说,女人当了豪杰还是女人吗?女人就应该像杨贵妃那样回头一笑百媚生,你说是不是东哥?”范真真千娇百媚地问。
“真真,你这么一问啊,我还真想起几句词。”何振东色迷迷地说。
“什么词?”范真真已是微醉,红晕飞腮更显妩媚。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何振东酸溜溜地吟道。
“这是宋朝词人柳永的名句。不过东哥,我不喜欢他。”范真真嗔怪地说。
“为什么?”何振东不解地问。
“柳永不是个好官,却是个寻花问柳的高手,他死时,送葬的都是名妓歌女,我要让你记住苏轼的词:‘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比柳永的不知要豪壮多少倍。”范真真花容正色地说。
“真真,”何振东咂着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