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山去杨组长的办公室了。这时，已到凌晨时分。杨组长说：quot;已经把那些账本粗粗地清理了一下，拉了一个涉嫌受贿人的名单，一共有八十多人，省、市正副厅局级的干部就有9人。quot;

    马凤山接过名单，急急地往下搜寻。搜寻到最后一页，才看到quot;周密quot;二字。他马上把名单递给了方雨林。方雨林看罢名单，匆匆回到丁洁身边，对丁治说：quot;出了点新情况，你先回去吧。谢谢了！quot;

    丁洁犹豫了一会儿，问道：quot;那日记……quot;

    方雨林说：quot;你先保管着，连同他以前给你的，都锁好了。也许一两天之内就会有用的。quot;

    丁洁又发了一会儿呆，似乎想问什么，又知道不该问，犹豫之后，便闷闷地走了。方雨林送她到大门口，对她说：quot;一两天后，我们能认真地谈一谈吗？quot;

    丁洁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说：quot;还有必要吗？quot;

    方雨林说：quot;当然有必要。quot;

    丁洁的眼圈突然红了，说了声：quot;那我等你的电话。quot;便上车走了。

    方雨林回到杨组长的办公室，专门从账册中调来有关周密的那一项，听查账的工作人员介绍，有关周副市长的，账上只有这一笔36000元。下边还特地注明了一下：貂皮大衣一件，周副市长没收。

    方雨林问：quot;没收，为啥还要记在他名下？quot;

    工作人员说：quot;详细情况还来不及核实。quot;

    马凤山立即把这件事报告给了金局长。金局长赶到局里，听了详细汇报，说道：quot;我们不能为了一件他压根就没要的貂皮大衣，去强硬阻止一个副市长出国。这不是在无理取闹、在搞笑吗？quot;

    方雨林说：quot;但是……quot;

    金局长说：quot;好了，不要但是了。只剩下4个小时了。我们已经没什么但是可说了。quot;

    这时，方雨林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丁洁卧室的电话号码，便立即接通了来电。

    quot;你怎么还没休息？quot;他问。

    丁洁告诉他：quot;有个情况不知道对你们有用没用。quot;

    quot;你说。quot;方雨林向两位局座打了个招呼，便走到过道里跟丁洁说话去了。

    quot;……那天我在周密的那个房间里，还看到一样特别怪的东西。我一直以为没什么意思，也没敢往那儿联想。刚才仔细想了想，那东西可能跟枪有关联……quot;丁洁喃喃说道。

    quot;枪？quot;方雨林一惊，忙追问，quot;你别急，慢慢说。quot;

    quot;他那个老式书柜里有两本那么老厚的俄语大辞典。但每一本上都有几个挺古怪的洞……他为什么要在俄语大辞典上打这样的洞？也许这事没什么意义……quot;

    方雨林忙说：quot;不不不……你先不要把自己的思路堵上。

    是什么样的洞？quot;

    丁洁：quot;怎么跟你说呢？quot;

    方雨林提醒道：quot;有可能是枪打的吗？quot;

    丁洁一愣：quot;枪……他为什么要拿枪打辞典呢？quot;

    方雨林果断地：quot;试枪。quot;

    丁洁反问：quot;试枪？quot;

    方雨林说：quot;先别问是为什么。再想一想，这洞眼有可能是枪打的吗？大小……形状……弹着点的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