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我和阿文在床上感恩戴德
直进直出,像罗湖口岸的旅客一样可观。不到一年,南村就非给洋垃圾埋掉不可。其实卸柜对码头有好处,卸一个柜就收一千五,多可观,不到半年,码头就赚得盆满钵满。当然卸柜也是杀鸡取卵,长此以往,货主迟早会跑得精光。看来资本家还不是目光短浅的家伙,他们是做大生意的,不像码头那些不法奸商。
走私佬(我知道这样叫不太公平)和码头的资本家勾结起来向我发起了进攻。我采取了退守的策略,把他们的报告压在抽屉里。
有一天,阿文给我来电话。说很想我,叫我去看她。其实我跟她也就几天没见面,证据是我在她酒店里吸收的酒精好像还没蒸发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好像不应该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如果摊在我和若尘身上,我还将信将疑。我说:别跟大哥灌迷魂汤了,有事就说。阿文说:想你不行吗?你别学那些臭男人,无情无义。我说:这是哪儿跟哪儿呀,八杆子打不到一起。阿文说:你来不来?不来就算了。我当然不敢说不来。见了面我想亲一下她的小脸蛋,她避开了,沉着脸说:小妹讲的话,你一句也不记得了吧?我说:记得,全记着呢。一字字,一句句。阿文的脸色和缓起来,开始给我泡茶,是上好的龙井,她把茶具摆在我面前,挨着我坐下了。等我喝了一口,刚要赞好,她又恶起来:你全记着,我说过什么?我赶紧把赞美之辞活生生咽了回去,柔声道:你吩咐我给万恶的资本家网开一面。阿文一听就笑了,拿白皮鞋踩我一脚,然后说: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也是为你好。你刚下去,对码头的情况不了解。那里复杂着呢,有多少人把手伸进去了。我说:你都知道些什么呀?阿文说:实话跟你说吧,码头也有我的股份。我一听就跳了起来,这还得了,资本家的肥肉她也敢吃。更可怕的是,我还跟她搅在一起,这如何是好?我说:女菩萨,码头在搞圈地运动,你是不是也有份?阿文很优雅地撩了撩头发,反问我:你说呢?这小娘们儿,不得了。
不知这丫头抹了什么香水,有一种浓浓的桂花的味道。除了这种味道,她的体香也十分好闻,以前我就老爱往她跟前凑,就是为了让鼻子也沾一点女人味。听了阿文的肺腑之言,我感觉鼻子好像突然伤风一样,什么味道也闻不到了。原来人的感官不光与生理变化有关,与情绪变化也有莫大的关系。我本来不想说什么,人各有志。别人的事我也管不过来。可阿文跟我关系不同一般,也就是说我放不下她。我说:丫头,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阿文说:你以为那些钱都是我的吗?我一介女流,有什么本事把生意做得这么大?有一个猜疑让我出了一身冷汗。我说:是不是我也分了一瓢羹?阿文说:你放心,就算有也是从我自己碗里舀出来的,我不会拖累你。我说:怎么这样讲话,我还怕你拖累吗?我只想做个明白人。阿文说:还做明白人呢,你就会跟我装糊涂。这话就冤枉我了,我对谁都可以装糊涂,就是不能对阿文装糊涂。阿文这人太精明了,你要糊弄她可不容易。从阿文那里出来,我的防御就全线崩溃。我把圈地运动的报告从抽屉里找出来,在上面画了个符,让一个兄弟给二哥送去。然后我给阿文打了个电话:我把事情办了,你该犒劳犒劳我了吧?阿文说:这点小事也邀功请赏,真让人小瞧你。话又说回来,谁叫你是我哥呢,下了班我亲自来接你。我突然变成她哥了,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想此哥非彼哥,不能深究。晚上我们疯到半夜,回到阿文的家已经两点多了。阿文在翠华园有一套三室一厅的公寓。这是她真正意义的家,她第一次带我来。她还有两栋别墅,经常带我去。其中一套还给我配了钥匙,我可以自由出入。她不在时我也经常去那里小憩。我有点喝高了,上楼就像走平地,一只脚老是抬不起来。阿文就举着我的胳膊,边走边发出吃奶的声音。好在她住在三楼,不太费劲就到了门口。阿文叫我脱鞋,她说这是处女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