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个摆设，证明领导除了司机，还有跟班的，面子上的事，总不能光杆司机下去检查工作吧？得配备勤务兵，我就是那个小兵蛋子。quot;

    跟我接触的秘书比照之下，小李的自嘲倒也符合情理，也难怪他牢骚满腹，因为自始至终他还没融入到角色里，名义上的秘书，实质的勤务人员。

    我这个司机今天要破例参与朝政了，因为眼前就是现成的录像机，我很想从小李的身影里偷窥到陈书记的蛛丝马迹，毕竟是跟过班的，背后尾随过，再谨慎也抹不去脚印的。

    quot;这-经济环境-招牌可是陈书记在任时一手打造的，现在召开肃清大会，陈书记在省里不可能没有耳闻吧？quot;我又递给小李一根香烟，试探着问。

    小李一听来了精神，嗓门也大了：quot;市委肯定事先跟省里汇报过的，陈书记自然知道啦，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干着急也没办法。再说了，这次只是盘查，又不是跟省里唱反调，这一招确实高明啊！quot;

    他接着问道：quot;余哥，当初打造招牌时可是老市长背后鼓动的，怎么现在不出来说句话呀？对了，老市长跟陈书记也都爱抽-骆驼-，志趣相投啊。quot;

    quot;这里头水太深，咱还是少说两句吧。quot;见小李谈兴正浓，我转移了话题说，quot;你呀，是个男人，以后别跟小欧较真，她就是那样的人，刚进纪委跟我一样不太适应，担待着点。quot;

    小李说：quot;放心吧，内战总要走向统一战线的，咱那是斗中取乐，打发无聊的日子呗。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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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会议就有媒体，就有绚丽多姿的镁光灯。我回到县委招待所时，楼廊里更热闹了，余秘书带着帮小年轻人伺候着入住的quot;贵宾quot;们，除了市县级的宣传部门，省报记者站的那位贾记者也来了。她跟quot;水蜜桃quot;关系很近，形同恋人，只可惜都是已婚人士了。这次quot;水蜜桃quot;被省报主编举荐升迁，有他这位女知己一大半功劳在里头。

    娱记们喜欢追逐星儿们编造花边新闻取悦于老百姓，同样，quot;官记quot;们总爱傍在官长左右，抓拍最佳镜头让老百姓关注。小车司机在与他们打交道时，跟领导秘书没什么两样的，因为有时候小车司机也充当quot;二传手quot;，将红包塞进quot;官记quot;们的口袋里，公开的名堂是策划、赞助费之类的开销，实际是叫对方多买点墨汁，让笔下生花。老头子当年quot;龙王爷quot;的美称虽说是老百姓有感而发的呼声，若没有quot;官记quot;们形成铅字后的宣扬，也实难传开的，千万张嘴巴不如一个铅字。这就是媒体舆论的力量：能把你捧上云霄，也可以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上部书里咱也提到过老头子quot;搬石造田quot;的伟大创举，打造了第二大quot;悬河quot;，那正是媒体包装的效应。也就是说，早在根据地A县起家时，老头子就尝尽了quot;官记quot;们笔下之花粉，甜蜜蜜的。在水利局给他开车时，他也时不时跟过去的quot;官记quot;老友电话里叙旧，那些人既有省里的，也有中央级分驻省站的。也不能说老头子这只蜜蜂只贪吃那点花粉，水利工程只要遇到资金困难，需要省里领导关注时，他总让媒体走在前头，然后才打个报告上去，请求省财政支持。这种越级请示自然是市领导不愿意看到的，可人家真就求来援金了，市领导也只好沉默，没动用地方财政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事后老头子振振有词：不是我越级请示，人家省里媒体都报道了，我是向省里说明情况。可见老头子是轻车熟路地套用quot;官记quot;给自己先行开道，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