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热，就算烈日炎炎，待在quot;鬼屋quot;里也丝毫感觉不到熏热。于是，在这位将军的动议下，县党部决定扩大地基，营建党部大楼，形成quot;屋满山quot;的构架，这就是市委大院的雏形。解放初的县政府等部门也都靠将在quot;龟山quot;周围，后来才逐渐搬迁出去的，唯独市委没动地盘。而quot;竹苑一号quot;的位置正是当初quot;鬼屋quot;所在的地基，后来拆除重建的标准式机关大院，此后又经历了两次重建，最后才落定成现在的高层建筑。市委大楼出自quot;半边嘴quot;那位车主之手，政客最终向司法部门坦白的黑钱中，其中就包括了市委大楼300万的受贿。对于quot;翼王柱quot;是否被他拔出寺庙埋在自家祖坟后充当了圣物，老书记跟省调查组开了句玩笑：quot;若真有此柱，我现在就不会成阶下囚了。quot;但人们从市委大楼前那条连江的人工开凿的小河上，可以窥探出这位老书记的信仰早倾注于山水之间了：依山傍水的衙门口，在官道上一定是登峰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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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委大院石桥跨过那条四季常清的小河，比市府quot;小招quot;的人工湖气派多了，很难识别是人工打造的结果，乃天公造物，至少游动在里面的鱼儿是原生态的，可以用鱼竿拽上来丢进锅里做菜吃，而非五颜六色的锦鲤、金鱼，泰国人妖似的，中看不中用。

    我和小李坐在桥端的石墩上，点上烟接上话题。

    我问：quot;啥精华篇章？读来听听。quot;

    他诡秘一笑说：quot;你可要给我保守秘密，我时刻等待着组织召唤，向组织坦白立功。quot;

    quot;操，别浪费午休时间，再不说我可回去睡觉了。quot;我催促道。若不是扯出老头子，我才懒得理睬啥星级指标，指标不都是领导一张嘴巴蹦跶出来的吗？指标的背后往往是纸币支撑着，系数越高，代价便越大。这是惯例，谁敢质疑可行性？

    如果老头子真的将手伸向了quot;指标quot;，那问题就复杂了。现在已传言说老陈私下定的所谓quot;经济环境指标quot;是：一个星价值在五万以上，挂上五星级，那就得三千张quot;老人头quot;。

    小李收起笑脸，换成严肃的口气说：quot;我记得那次是和陈书记一道上省纪委开会，一连开了好几天，有天他特意叫我上省公安厅一位副厅长办公室取了一支德国制双管短柄猎枪，一看就是收缴的高档走私品，包装非常精致，从盒上很难看出是枪支。那天陈书记开完会回到市里天色已晚，因为当天下午在省城喝了不少酒，陈书记一路上都很兴奋，车到市委大院他没下车，忽然交代我开车送他去见市长。那时候好像正是市府和市委争斗最激烈的时候，陈书记仰仗着自己在省委的人脉，也不把市委一把手放在眼里。我可听说过，当年陈书记在省委办公厅做副处时，市委一把手那会儿还只是办公厅一名普通科级干部，是他的手下。后来撞上了狗屎运，破例提拔当上了某领导的秘书，自此才官运亨通的。过去的下属摇身一晃荡成了自己上司，这叫陈书记内心很难接受，听说当时要不是省委组织部空降干部名额有限，机会难得，陈书记就不会走马上任了。与一把手抗争中，他把市府当成了联盟，在市委常委会上时常出现两张反对票，将一言堂的嘴巴冻结在会桌前，这在本市政坛上可谓掀开了-刘吴对曹-的鼎足之势……quot;

    quot;操，别倒腾-赤壁-大战啦，早灰飞烟灭了，讲正题。quot;我粗鲁地打断他的絮叨。

    小李停顿下来，向我要了根烟点上，朝周围瞅了几眼，继续开讲：quot;长话短说，我很珍惜那次给陈书记开车的机会，因为连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