蝾螈
“阿节姑娘,你刚刚从不寻常的地方爬出,到底是有何贵干,要去天花板的夹层呀?”
阿古长厉声说完,伸手夺过阿节手里用,纸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纸里包的,正是天花板上被钉住的蝾螈。
“哟,这东西真奇怪,这是什么呀?”
阿节红了脸道:“太害羞了,这是下恋爱咒用的蝾螈。数负大人好像不想寄宿在阿波屋,一直说要走。我听人说,将活蝾螈钉在心上人住的房间天花板上,便可留住人,让他无法离开。所以,我每个星期都去黑门町的四目屋买活蝾螈,钉在数负大人住的房间天花板上。根据那咒语的秘传,只要超过一周,被下咒的人就会遭遇祸害。我本想早点换掉的,可因甚松死去,把这件事给耽搁了,将事情闹成这样。”
阿节大概是想哭,一步一步往油藏的墙头走,正要往墙上靠时,忽然惊叫道:“呀,真恶心,有东西碰我的脚!……”
阿古长立刻冲到阿节身边,仔细一看她的脚,只见她脚边盘踞着一条大蝮蛇!那蛇背上泛着青光,刷的一下分开草叶,滑进堆在一起的油壶中。
阿古长顺手从地上拿过树枝,盖住油壶的盖子,道:“瘦松!我明白了!……杀害阿波屋家六人的,就是这条蝮蛇!……这是阿波地区特有的蝮蛇,名叫黑波见,是江户没有的品种。它定是躲在油壶里,一路被运到这里的。蝮蛇只在八十八夜到十月中旬咬人,这正是阿波屋开始有人死的时候。为什么我就没想到这点呢!……”他说罢,伸手搭在靠着墙壁,颤抖不已的阿节肩上,“阿节姑娘,你被蝮蛇咬到了吗?”
阿节摇头道:“不,没事。”
“那就好,这么一来,新田先生的病因也清楚了,一定能获救!……你快将蝾螈拿去堀水里放生,把下的咒解除了吧。”
阿节“哇啦”一声,飞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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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