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功与罪 谁评说
的罪犯,她一旦承认了杀死管云海的事情,那么事情就闹大了,他李直即如不承认参与了这件事(事实上他确实没有参与),也难以洗净自己的身子。梅秀外杀死管云海的事情,他猜测到了,但是他从来没有问过梅秀外,梅秀外也从来没有跟他说起过。他只是在适当的时候给当时的公安局长雷声鸣打了个电话,暗示雷声鸣既然找不到凶手,何不以自杀来定性结案?这样不管是公安局还是市委的面子都过得去。雷声鸣很听话,也急于结案,于是就按照市委书记李直的说法给管云海的死定了“自杀”的性,案子顺利结了。至于他为什么要自杀,没有人去细究。管云海的表叔王夕多此后再也没有感提过此事。他一心要保住自己财政局长的乌纱帽,根本不敢和李直闹别扭。尽管他也知道李与他前妻呼延霞的关系暧昧,他也从来不敢仇视李直,而且还要巴结李直,因此李直也没有为难过王夕多。
现在李直最担心的就是管云海的那个事,一旦梅秀外说漏了嘴,他李直的情况就复杂了。因此他从被“两规”到现在满脑子都是管云海自杀的事情。这年头最要紧的就是人命案和经济案,只要不涉及这类案件,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组织上也不会给他太大的处分,何况呼延霞现在是省政协副主席,呼延雷是省委副书记,这两个人在关键时刻是会站出来替他说话的。
当省纪委专案组的钱组长和另一位工作人员问起李直与梅秀外的关系时,他很严肃地说:“我与梅秀外同志纯粹是工作上的关系。除了正常的工作关系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关系,如果有人不负责任地说我们在工作之外还有其他关系,那就是造谣和诬灭。没有任何证据的事情,请钱组长最好不要随便乱问,这是对我李直人格的侮辱!我是有着四十年党龄的老党员,我始终坚定共产主义信念,保持操守,廉洁自律,你随便去找一个天野市民问一下,看他们说我李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信自己还是一名名副其实的共产党人。当然现在的人总爱搬弄男干部和女干部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我可以理解。”
李直毕竟是多年的天野市委书记,现在又是天野市的人大主任,在没有什么真凭实据的情况下,钱组长对他还算客气,“李主任,这个问题我们会慢慢搞清楚的,即使你不说,梅秀外未必就不说。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曾经违背过组织原则,指使有关人员为雷佑胤竞选市长拉过选票?或者指使他人动员代表们支持雷佑胤?”
李直对这个问题也有自己的说法,“我做为人大主任,有义务按照组织上的意图组织好这次市长选举工作,代表们推举雷佑胤为市长候选人,省委也同意雷佑胤参加市长竞选,是导致这次天野市市长选举失败的直接原因。在这个问题上,我李直没有任何责任,我也没有为谁拉过一张选票,如果查出我有拉选票的行为,我情愿接受组织上的任何处分。因为我身为人大主任,还知道如何遵守原则,也决不会丧失原则。我一九五七年参加工作,一九五八年入党,是个有四十四年党龄的老党员,深知党领导一切这个组织原则,更不会去违背这个原则。大会上给人大代表发放纪念品是郑清源和买万通请示过欧阳颂同志之后定下来的,是欧阳颂同志批准的,我并没有插于这个事情,而且还觉得多有不妥,只是顾及欧阳颂同志的面子,没有加以阻拦。在选举过程中我也听到有人反映郑清源、买万通、左绣以及暴平军他们为雷佑胤拉选票的事情,曾经想找他们谈一谈组织原则问题,又因为当时我没有掌握什么确凿的证据,就不好捕风捉影地找人家谈,我的失误就是没有在听到小道消息后及时向乔织虹同志通报,向省委汇报,后来也没有及时采取果断的措施,导致欧阳颂同志在天野落选。我承认我有失职行为,但无端地说我为雷佑胤拉过选票,这就纯属无稽之谈了,我本人没有向任何人授意让他们投雷佑胤的票,这一点组织上可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