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才2
梁珂一走,冯相臣便压低声音说:“老兄,你该知道,一个好汉,总需三个帮吧。在吉岗,眼下能真心实意助你一臂之力者,可能非我冯相臣莫属了。当不了你的秘书干事,其实司机也一样。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说文是文,说武是武,包龙图没有这几个哥们儿身边转可不行,那可绝不仅仅是跑龙套的角色。”
曾达庆摸了一支烟,叼上,点燃,云山雾罩地盯牢了冯相臣,不置一言。他猜知老同学必还有话。
冯相臣咧嘴一笑,接着说:“眼下就有一步好棋,足可影响老兄一生的命运……”
他戛然停住嘴巴,不再说下去。
曾达庆终是忍不住,笑着追问道:“你就别跟我卖关子啦,请亮锦囊吧。”
冯相臣说:“官职不在高低,但要实,不能虚。似老兄眼下虚顶着副县长之职,什么事做得了主?又哪件功劳可记在你的簿下?你无论如何得有块自己的根据地,或者叫实验田。”
曾达庆怦然心动,又问:“我这角色,省里派下来时就这么安排的,同时派到其他各县的同学也都是依样画葫芦,我若伸手要权,岂不让人疑我官欲太强,野心太大?”
冯相臣说:“若是向上伸手,或者平级抓权,你的顾虑当然不无道理。可你的眼睛如果往下看,不构成对平级和上级的威胁呢?那效果就可能完全相反。人们会称赞你脚踏实地,不图虚名。既为一方父母,就要办出两件实打实有口皆碑的正经事,那才是你进一步晋级提升的台阶。”
曾达庆眉毛跳了跳,追问:“你是不是还有进一步的考虑?”
冯相臣诡秘一笑:“我只想当你的司机。”
曾达庆说:“只要有可能,我说话自是算数。咱俩谁是谁。”
冯相臣说:“就我所知,黄皮沟乡乡长的位置已空缺了半年多,你何不申请去兼那个实职?”
曾达庆大不屑,说:“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神仙去了也难整,不然也不会空缺这么长时间。”
冯相臣说:“不好干又谁也不想干的活,出了成绩才是大本事,这叫辩证法。”
“让我再想想。”曾达庆端起了酒杯,“干了它。”
梁珂端了两碗炒饭进来,开玩笑地说:“相臣,就凭你这贪杯的劲儿,还想开车?”
冯相臣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微微一笑:“冯相臣开车之日,就是我戒酒之时。信不信,你们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