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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云招招手，转向苏联专家：quot;库尔茨同志，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基地最高统帅李佩其同志，这位是他的助手马明义同志。quot;

    库尔茨伸过手来和他们两人一一握手，陈子云又向他们介绍了这位苏联老大哥。库尔茨打量了一眼年轻英武的李佩其并和他热情地拥抱，说：quot;中国同行，基地的统帅，能与你共事，哈拉硕！quot;

    翻译说：quot;哈拉硕，是好的意思。quot;

    quot;库尔茨同志，欢迎你到中国新川峡来指导工作。quot;李佩其热情地握紧他的手：quot;我代表基地的全体同志向你和你的助手问好，致敬！quot;

    一阵寒暄之后，王晓伟、田茂才也被通知前来。

    大家在马明义的带领下一同到隔壁的餐厅赴宴，餐桌上摆放了七大碟八大碗的美味佳肴。分宾主落座后，李佩其按中国人的规矩，先向主客敬酒。紧接着，服务员夹了一大块肉放在了库尔茨面前的盘子里，并介绍说这是狼肉。

    quot;狼？狼肉？quot;库尔茨感到吃惊，笑嘻嘻地冲李佩其说：quot;没吃过。quot;

    陈子云也有些不解，怎么会有狼肉呢？马明义见罗吉诺夫一口吞下了狼肉，就又给他夹了一块，说：quot;各位有口福啊！我本来是去打只黄羊来招待客人的，顺便想再捎几只兔子，可回到食堂，你们猜怎么着？quot;

    陈子云笑着问：quot;狼不会自己跑到厨房里来吧？quot;

    李佩其嘿嘿一笑，quot;还真让总指挥给说准了。明义同志是来者不拒，掏出枪来朝狼-啪-的一响，我们就多了一道菜。quot;

    库尔茨听懂了是怎么回事，尝了一口狼肉，竖起大拇指对马明义说：quot;枪法，好！狼肉，好，哈拉硕！quot;

    大家说说笑笑，碰杯喝酒。马明义见库尔茨一口就喝干了一杯葡萄酒，小声对李佩其说：quot;这甜玩意恐怕不够劲呀！quot;

    李佩其点点头后连忙叫通讯员端来了吕泰山送给他的锁阳酒。

    马明义抚着桌上的酒坛子冲陈子云说：quot;陈书记，这酒可不得了哇！quot;

    quot;怎么个不得了法？quot;陈子云问。

    quot;我也是从吕村长那里学来的。quot;马明义望了望苏联老大哥，quot;我来个现学现卖。quot;

    李佩其叫通讯员给客人们上酒。

    quot;这酒香啊！quot;马明义端着酒杯，闻了一下，顺口道来，quot;吃了沙狗球（锁阳），撬门不用手；喝了锁阳酒，犁地不用牛。quot;

    陈子云逗乐了，和外国人在一起，气氛应该轻松一些：quot;厉害，真厉害！quot;

    库尔茨见他们大笑，端着酒杯问：quot;这酒，怎么啦？quot;

    陈子云对翻译说：quot;告诉他。quot;

    翻译把沙狗球的壮阳功能讲给库尔茨听了，库尔茨喝下了一杯酒，连声说：quot;好酒，沙狗球，哈拉硕！quot;又叫罗吉诺夫快喝。

    罗吉诺夫望着他，摇头。

    马明义会意地一笑：quot;他年轻，老婆又没来呢，他怕这沙狗球。quot;

    罗吉诺夫似乎听懂了马明义的话，端起酒杯一口喝下了quot;沙狗球quot;。

    2

    清晨，戈壁滩还未披上朝霞的时候，空气中还有些微凉。在吉普车里，李佩其身边坐着从北京来的头发花白的陈教授。陈教授是地质部根据周总理的指示派来基地探矿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