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正要掉下沙发,她赶紧用大腿挡住他,说:“你瞧你,逞能了吧?喝这么多,受这份罪!”
娄刚翻翻白眼:“谁说我喝多了?我还能喝它个三瓶五瓶呢。”
吴晓露说:“你行,你还能喝它一条江呢。起来喝点水醒醒酒吧。”说着去扶他。
娄刚猛地一推她的手:“你是谁?要你管什么闲事?”
吴晓露叫道:“我是你老婆!不是你老婆才懒得管你呢!”
娄刚摇晃着坐了起来,斜眼盯着吴晓露:“你是我老婆吗?”
吴晓露又好气又好笑:“连老婆都认不出来了,还说你没喝多!”
娄刚手一挥,站了起来,双手乱舞:“你是我老婆?你有我老婆能干吗?我老婆能往上爬,还能给我戴绿帽子,你能吗?你给我找顶绿帽子来试试!”
吴晓露伸手就给了娄刚一巴掌,大声叫道:“你胡说!”
娄刚摸了摸脸:“我胡说吗?别人都在说,那不是胡说吧?我有几顶绿帽子,你能告诉我吗?”
吴晓露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怪异而可怕。他身子歪得厉害,她怕他摔倒,连忙搂住他说:“别胡思乱想了,别人的话信不得的!”
他侧身盯着她不放:“你不想说吗?不说我可要逼供了!”说着抓起一只烟灰缸用力往下砸去,喀嚓一声裂响,玻璃茶几碎成了好多块。他接着弯腰去抓地上的碎玻璃,吴晓露赶紧将他往卧室里拖。
踉踉跄跄地进了卧室,娄刚嘴里直嚷:“你不是我老婆吗?你再给我找顶绿帽子来啊,我喜欢戴,绿帽子好暖和呢!”
吴晓露不理他,一个劲将他往床边拖。
娄刚走两步退一步,嘟嘟哝哝地说着:“你给我老婆带个口信,要她小心点,千万不要让我逮着,我的枪子可不认人!”
吴晓露将他往床上一放,替他脱掉皮鞋,盖上被子。他的脑袋一挨着枕头,马上就打起了很响亮的鼾。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娄刚爬起床来。他惊讶地发现吴晓露坐在床边守着他。他说:“哎,我不是和钱所长在喝酒吗?怎么回来了呢?”
吴晓露说:“你看你,都醉得不晓得如何回来的了。”
娄刚抓抓头皮说:“看来是犯了纪律了,酒真不是好东西。我是不是说了胡话?”
吴晓露瞟他一眼说:“胡话没少说,茶几也被你砸碎了。”
娄刚咧咧嘴,抱歉地说:“哎呀,那真是太不像话了,真要戒酒了。我说的些什么胡话啊?”
吴晓露说:“既然是胡话,就没必要重复了。”
娄刚点点头:“那也是。”他看了看吴晓露的脸,又说:“我想喝水。”
吴晓露便倒了水来,将杯子凑到他的嘴边。他张开嘴,温暖的水便顺着食道进入了他的身体。与此同时,一线泪水从他眼角淌了下来。他赶紧一侧身,将脸藏在背光的阴影里,然后举起右手,用一个梳理头发的动作顺势将泪水揩掉了。
娄刚重新躺下的时候吴晓露紧紧地搂住了他,他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她温柔地抚摸他,他却心如死水。他望着窗外,黑夜是如此深厚而宽阔,他深陷其中,得不到解脱。
袁真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没有事做,十分无聊,便打了明小慧的手机。她经常想到明小慧,因为明小慧让她联想到初进机关的自己。尽管明小慧比当初的她开放多了,但她还是觉得她身上有似曾相识的东西。她喜欢这个姑娘。
明小慧欢快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袁姐,你还记得给我打电话呀!”
袁真嗔道:“我是记得,可你把我忘到哪个门角落里去了吧?电话都没一个!”
明小慧说:“哎呀,怪不得我,又要开妇代会了,有一大堆材料等着我写,下了班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