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

    小乌龟对于自己骡子干部的身份一直耿耿于怀，也一直想成为由国资委任命的副局级干部。总经理、副总经理的任命必须经过省国资委批准，还得在董事会上走个过场，不过总经理助理和财务总监可以不经过国资委批准，由总经理直接任命，比部门经理高半级，又比副总经理低半级，享受副总经理待遇，有点像富贵人家的私生子，虽然待遇不低，却名不正言不顺。

    想到这里，小乌龟问柳海洋：quot;我刚才碰上郜天明了，你知不知道他最近在干啥？quot;

    quot;这是啥时候，你还有心思想他？怎么，他是不是又说什么了？quot;

    柳海洋知道小乌龟最恨郜天明，也最怕郜天明。恨郜天明是因为他这个绰号就是郜天明有意无意叫成名的。而且郜天明从来都摆出一副对他不屑一顾的样子，从来没有好好叫过他一声quot;肖助理quot;；怕他是因为他那张嘴能说，他那双手能写，如果贬损起什么人来，口诛笔伐让你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quot;我是担心这小子见来了新领导就贴上去，万一这小子再得了势，我们的日子就难过了。quot;

    quot;他还能得什么势？黄老头退下来他就更没戏唱了，新来的认识他老大贵姓？quot;柳海洋对郜天明倒是不屑，那家伙自从被撤职打进清欠组那个冷宫之后，就跟冬天里的茄子一样，蔫得直不起身来，浑身上下也就剩了那张嘴。就算还剩下那张嘴，也没人听他胡咧咧。

    下电梯之前，小乌龟对柳海洋郑重其事地嘱咐：quot;不管怎么说，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稳住神，定下心来看一看再说。他来了，跟他坐得稳是两回事儿，现在不还是代理吗？见机行事吧。quot;

    小乌龟给姜钧安排了一个豪华套间。他和柳海洋上来接姜钧去共进午餐的时候，姜钧的门没有关，就那么敞着，好像随时欢迎客人前来拜访。小乌龟礼貌地在门上轻敲，姜钧在里面应答：quot;请进。quot;小乌龟和柳海洋进去，房间里没有人，卫生间的门关着，一听就知道有人。

    小乌龟悄声对柳海洋说：quot;他刚来就便秘了。quot;果然，过了半晌就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响，姜钧随后走了出来。

    小乌龟装作关心地询问：quot;肚子不好了？是不是换水土？quot;

    quot;我这人有毛病，夜里睡不好就容易便秘，没事儿，过两天自然就好了。quot;

    柳海洋说：quot;咱们下去吃饭吧。quot;

    姜钧刚刚说完自己便秘，柳海洋便叫他下去吃饭，这个话茬接得实在让小乌龟想笑，但他忍住了。

    姜钧便匆匆忙忙穿衣服，边穿衣服边问：quot;王部长呢？quot;

    小乌龟说：quot;他先去了，在餐厅等我们。quot;

    姜钧又问：quot;黄总什么时候有时间跟我见面？quot;

    柳海洋说：quot;吃过午饭你休息一会儿，下午两点半肖助理过来接你，先跟黄总见面交接，过后开全体职工大会，由王部长宣布人事任免，明天王部长就回去。quot;

    姜钧跟着他们来到三楼，王部长已经等在餐厅了。服务员见几个人就座，便流水般把酒水饭菜端上来。姜钧想问问公司的基本情况，但柳海洋跟王部长滔滔不绝地研究开发区有多少种地方名小吃，独有的煎蟹跟传统的清蒸螃蟹在做法上、味道上有什么不同，螃蟹有多少种吃法，每种吃法各有什么特点。姜钧插不上嘴，也没心思跟他们研究螃蟹的问题，只好沉默不语。倒是小乌龟挺热情地给他斟酒加菜，一个劲儿劝他多吃土笋冻，不厌其烦地告诉他土笋冻富高蛋白，在全世界也只有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