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坎特雷拉”之杯
像名词,我完全不懂。”中村探长露出失望的神情。
我满怀期待地问道:“兰子,你要黑田管家转告征一朗什么话?”
“很简单,就是我在宅邸的礼拜堂,看到杜斯妥也夫斯基的书倒着摆放。”
中村探长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疲倦地叹息出声。
<er h3">三
因为兰子不愿再深入说明,所以后来我偷偷前往展示室旁的礼拜堂。我和中村探长都明白,除非到了事件的最后,换句话说,也就是在自己的推理尚未达到完美之前,兰子绝对不会说出她决定性的看法,因此我并未继续追问,当然,这也是她从《地狱的奇术师》事件的痛苦经验中获得的教训。
但如我所想,礼拜堂里一本书都没有,因为本来就没摆放书橱啊!触目所及只是挂在墙上的老旧金色十字架雕像,以及窗旁的小挂毯。
我茫然望着耶稣基督雕像,思考兰子提示的谜语。
说到“杜斯妥也夫斯基”,他是著名的俄国作家,也是撰写《白痴》等思想小说的大师,就在不久前,日本许多年轻人,因为他哲学性的思维而受到深刻的启蒙。
杜斯妥也夫斯基的书倒着摆放,到底是什么意思?
杜斯妥也夫斯基的书?
书……礼拜堂的……
……耶稣基督。
十字架…………倒着摆放……
……倒十字架……恶魔崇拜。
将思绪持续沉浸在这样的联想中,脑海中的烟雾彼方,感觉上似乎模糊看见了什么,彷佛伸手即可掀开以这栋宅邸为巢穴的恐怖恶魔真面目。我试着更加深入去思索,结果带来的是一连串的头痛,无数次尝试在口中重复兰子说过的话。
——但终究还是无法触摸到真相。
我继续在礼拜堂里踱步,然后在耶稣雕像下的墙壁发现嵌入的石板,上面刻了一些小字,是有装饰的草体字,一共三行,好像是法文,我读不出来,只是在文中的一处,单字是使用细小的尖端勾勒而成,彷佛故意将该处削落,能判读的只有单字最后的X、V、I三个大字。
除此之外,再也无法发现什么,因此我很遗憾地走出了礼拜堂。
<er h3">四
下午六点三十分,所有人都在本馆谈话室集合,花的时间比预料中还久才集合完毕。我和兰子很早就坐在镶嵌螺钿的长餐桌下座位子,在强烈悲伤、难以言喻的恐怖,以及针刺般的疑惑弥漫的现在,身陷事件漩涡中的所有家人,很难同时聚在一起。
在我们之后来到的是志摩沼须贺子与石阪吉夫,须贺子的表情虽无法色,但石阪吉夫很明显露出不安的神情,那是来自恐惧的心理,只见他肥胖的身躯局促地埋坐在椅子中。
须贺子的双胞胎妹妹加屋子缺席,其实本来就没准备她的座位,家人似乎依然深信她疯了。
紧接着,身穿黑色罗纱和服的宫子在女佣和惠的前导下进入,可能是打算放松一下心情吧!女婿的死似乎让她的精神受到相当的打击,心痛的情绪明显表露,以前的高压姿态完全消失,独自一人坐在餐桌的左侧中央。
田边京太郎依例腋下夹着公文包匆匆进入,露出苦涩的笑容,朝我和兰子打过招呼后,便坐在兰子身旁,从公文包中取出与先前饮用的同样的胃药药瓶,喝下了一大口。
结果,只有美园仓美幸缺席,自从父亲郁太郎死后,她几乎整天不停哭泣,根本无法出席晚餐餐会。遭人杀害的茉莉与沙莉双胞胎,她们双亲矢岛夫妇为了给征一朗面子,好不容易才勉强出席,但始终食不下咽。母亲达子忍住呜咽将脸埋在手帕里,父亲王介则脸色难看地低垂着头。当然,被警方收押的卓矢也未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