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奏曲
上,少年和她立刻成了感情很好的朋友。
翌晨,早餐前,薇若妮卡就带着艾立胥在宅邸四周漫步,手牵手唱歌。布兰森林虽然比艾立胥故乡的更茂密,但只要与她在一起,就算进入朝露漫湿的森林深处,他也丝毫不感到害怕。
“这儿应该没野狼吧?”艾立胥笑着问道。
薇若妮卡踩在凋落地面的枯叶上,吃吃笑了。她的秀发比丝还柔细,在旭日的照射下,反射出优雅的辉采。
“谁说的?”
“驾驶马车载我们来的锻铁店老板说的啊!”
薇若妮卡又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是的,这里没有凶猛的野狼,我就从来没见过,虽然很久以前应该出现过,但是……所以,没什么好害怕的。”
来到原野,艾立胥高兴得奔跑起来,尽管平时他从未这么尝试过。结果,激烈运动的他,在途中咳得很厉害。
“你不舒服吗?艾立胥。”薇若妮卡担心地摩擦他单薄的背后。
“不,没事,只有一点点难受。”艾立胥语气倔强,“虽然医生说过,运动不可太激烈。”
玩累了,返回“雾之宅邸”,东侧的饭厅充满明亮的光线,窗外射入的阳光有一种让人很难想象是秋天的新鲜感觉。在铺了白桌巾的餐桌上,阳光粒子天真无邪地态意反射。
餐点是朵勒蒂亚准备的,这个闲不住的老女人特地向女主人提出要求,希望在这儿也把厨房的工作交给她负责。
“马克思先生今天会回来吗?”艾立胥的母亲问。
“若能回来就太好了,”薇若妮卡将汤匙移向嘴边,“真希望尽快介绍外子给大家认识。”
艾立胥听了,不知何故,心头略觉疼痛。
薇若妮卡神情欣喜,讲述与丈夫邂逅的经过,她是维也纳圣城海利根施塔德一家旅馆的老板女儿。有一次,马克思在旅途中投宿他们家旅馆,因罹患盲肠炎而留宿很久,薇若妮卡一直在身旁照顾他,结果两人心中萌生爱苗。
“家父强烈反对这桩婚事,”薇若妮卡想起来似地笑了,“当时还有其他人向我提亲,是镇长的儿子,资产家,对家父而言,这是求之不得的一门婚事。但马克思和我已经无法分开了,我们两人的心合而为一,待马克思病愈,不得不回家时,我也跟着他私奔了。”
“那你们过得很幸福吧!”罗蕾以陶醉的神情开口。
“是的,非常幸福。”
艾立胥在大人身旁听闲话,嘴里喝的红茶虽然加了好几匙砂糖,却还是苦涩无比。
马克思在隔天傍晚回家,自己驾驭栗毛大马拖曳的豪华马车,年近五十、啤酒桶般肥胖、颇具威严、大手长须、相貌堂堂,比妻子更高兴地欢迎几位访客,表示希望留下来逗留几天。
“内人在这附近没有朋友,虽然我深爱着内人,也许这让她觉得很难过。所以,你们留在这里的时间,就请尽量多陪陪她,多聊聊一些话题。”
已经喜欢薇若妮卡的艾立胥略有忌妒。但马克思高明多了,他很清楚如何让小孩高兴。
晚餐后,他带艾立胥到自己房间,挺起穿了背心的胸脯,指着交叉挂在墙上的剑,“你看看那个,你拿过如此完美的武器吗?这才是男人真正的勋章,手持这种值得自傲的武器,为了心爱的人,为了孩子,为了自己的君王、国家而战。知道吗?等你长大成年,也必须像这样奋战!”
马克思以肢体加上手势,告诉艾立胥几则他当时身为骑士的事迹。
艾立胥的眼珠逐渐散发出光采。
“过来,试着拿剑。你几岁?喔,八岁了?很快就要成年了,现在开始练习也不迟。”
马克思让他握住一把西洋剑。初次握剑的艾立胥,只觉手中的剑又重又冰冷,感觉很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