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惊魂一夜
具和房子一样,属于维多利亚时期。破旧的椅子和陈旧的黑色胡桃木质地的梳镜柜和狭窄、举架很高的屋子很相配。地上的镶木地板已经因为打磨次数太多有些变形。带铜架的白色大理石壁炉台下是一个老式的曼哈顿壁炉。阿曼达在壁炉台架上摆了黄铜小雕像,装点出黑、白、金色相间的图案,还在墙壁上贴了装点着小小的紫罗兰花的奶油色的壁纸。房间的门和楼下的门一样,是结实的胡桃木做的,带着纯银的门拉手——毫无疑问,这的确是栋老式的房子——门的上方还有一道横楣。我把它和窗子一同打开,我需要空气。
脱掉鞋,解下腰带,感觉舒服多了。我脱衣服的时候,听到托尼的脚步声和开门、关门的声音。起初,脚步声在楼下,然后到了地下室的厨房,声音越来越小。之后,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他在上楼梯。我听到他进了隔壁的房间,然后又去了走廊另一边的房间。最后,他去了后楼梯,又进了三楼我楼上的房间。镶木地板在他脚下颤动着,我还听到小声嘀咕的声音。那一定是玛莎的房间。之后,托尼的脚步声又近了——他穿过走廊,走下了楼梯。
他高兴地大声喊:“检查完了!什么问题也没有!”
我在睡衣上披了件睡袍,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书,打开了房门:“这里没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床下没有窃贼?”
托尼一只手扶着栏杆站在楼梯口。他看上去很疲惫,不过心情不错,他已经完成了任务,可以去绰号叫斯丁克的年轻人家里的长沙发上睡一觉了。
“谢谢,”我笑着说,“你检查以后,我会睡得更安稳。”
“你很安全,”他坚持说,“如果有人破门而入,你会被惊醒的。一楼的窗子都用木条堵住了。后门已经锁上,闩好了。我走的时候,前门的弹簧锁会自动锁好。只有你和玛莎有钥匙。看门人会一直在周围溜达。玛莎的房间就在你楼上,如果你大声喊,她可能会听到。即使她听不到,阿曼达房间里的电话分机还可以用,你不必下楼求救就能找警察来帮忙,警车会在两分钟内赶到。如果你想找我,斯丁克家的电话是6——1098。如果你凌晨四点钟把他吵醒,我会很开心的。”
“你真是个天使,托尼,”我衷心地感谢他说,“没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安全了,真想不到,这一切就快结束了。还有不到二十四小时,我就能摆脱那笔受诅咒的钱了。”
“可怜的孩子!”托尼同情地说,他竟然讨好地称我是“孩子”。“我明早八点过来,”他继续说,“我们一起吃早饭,然后我送你上火车。以免有人在你离开纽约的最后时刻对那笔钱下手。顺便问一句——你确定现在钱就在你身边?”
我点了点头:“非常肯定。”
“再见!”托尼挥了挥手,咧着嘴笑了。
我站在楼梯口,看着他轻快地跑下了楼梯,像在跳舞一样。我真嫉妒他的年轻和活力,经历了这么漫长而难熬的一天之后,依然这么精力充沛。到了楼梯的转弯处,他又向我挥了挥手,笑了笑。他淡黄色头发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一转弯他不见了。我还能听到他掠过地板的轻快的脚步声。前门打开了,又砰的一声被关上了——托尼在用力让门锁好。之后,屋子又恢复了原来的安静。
我留着楼上厅里的灯没有关,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关上房门,想找把钥匙把门锁上。没有钥匙。哦,天啊,我真蠢,竟然想把卧室的门也锁上。我在床上伸了伸懒腰,继续看书。
从敞开的窗外意外地飘进来一丝淡淡的玫瑰花香。我窗口上方的窗子透出的光照在隔壁俱乐部会所侧面的墙壁上。玛莎还没有睡。两层楼下面的俱乐部会所有个花园,玫瑰花的香味一定从那里传过来的。这个花园以种植各种夏季盛开的玫瑰丛而闻名,大多数玫瑰丛都是从外地移植到这里的。我一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