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件跟我走。”
“我问过杰森了,他说今晚就能把手边的查证工作结束。他会和你联络。”
“很好。到时候你也要在场。今天下午我们对奥西薇来一次不速之访。其余四个晚上或是周末再说。小组长,你是否还能想到一些该做而未做的事?”
布恩嚼完三明治,点上一支烟,向后一靠。
“那把圆头铁锤,”他说。
“我们没问甘沙克是不是有这玩意儿。”
“不急,我扪还会再次造访那孩子。依我看两名女病患不大可能有这类铁锤——不过也难说。也许剩下那四个人里,就有一个是自己动手做家具的疯子。”
“一把大铁锤怎么灭迹法?”布恩问。
“又不能烧了它。柄或者可以,这锤头怎么行。当时第一批勘查现场的警员翻箱倒柜,十条街以内的垃圾桶全翻遍了,就是没瞧见。”
“假如我是凶手,”狄雷尼假想道,“我会把它扔进河里,这可能是毁‘尸’灭迹的最好办法。”
“可是仍旧有可能——”
电话铃声适时响起,狄雷尼起身接电话,一面说,“希望是苏组长。”
“艾德华·狄雷尼……是的,组长……嗯。好……星期一……当然。下个礼拜我们可以碰一次头……时间由你定……谢谢你的帮忙,组长。”
他搁上话筒,转过来对埃布尔纳·布恩说,“听他口气,对这件事不大开心,不过,六个生力军下周一上午就会报到,你必须到场;里面可能有你认识的人。再来点咖啡?”
“很需要。”
“对,喝完了好办事——去看奥西薇,相信一个患有广场恐惧症的病患,绝不会在这种天气外出。”
奥西薇的公寓坐落在公园路与来辛顿路之间的东七十二街,一幢暮气沉沉的楼房。埃布尔纳·布恩在转角绕了两圈,硬是找不着停车位,不得已只好停在公寓的篷檐底下,车刚刚停好,门僮便冲上来,小组长立刻亮出证件,堵住对方的嘴巴。
阴沉的大厅嵌着久未刷洗的褐色大理石,电梯门一副多年没上过油漆的德行。地毯破洞无数,整个地方都泛着一股霉味。
“一座老坟。”狄雷尼嘀咕着。
询问台上坐着一名戴助听器的老朽,埃布尔纳·布恩上前向他打听奥西薇。
“我要说哪一位找啊?”老人阴恻侧的问一句。埃布尔纳·布恩的证件二度亮相,花白的睫毛稍稍向上抬。
老人拎起内线电话,抖索索的手按下三个键钮,他背对着他们,只听见一阵咕噜之后,他回转身。
“奥西薇小姐想知道两位来访的目的?”
“告诉她我们想请教几个问题,”布恩回答。
“不会耽搁太久。”
再次咕噜。
“奥西薇小姐说她不大舒服,可否请两位改天来。”
“不行,”埃布尔纳·布恩冒火,“你问她是愿意在家见面还是到局里去应讯。”
白睫毛抬高的弧度加大,第三度咕噜,话筒搁上。
“奥西薇小姐现在见两位,”他说,“十二号之三。”他混浊的眼珠乱闪,人趴向台面。
“是医生被杀的那桩案子吗?”他掐着喉咙问。
两人不发一言便转身走开。
“她吓坏了,”他在后面嚷,“她简直吓坏了。”
“长舌的家伙,”埃布尔纳·布恩在电梯里气恼的说,“到今天晚上,保证这幢楼里上上下下全都会知道警察来找过奥西薇这档事。”
“别发火,”狄雷尼说,“每个人对谋杀案都很好奇——尤其是悬案。他们最喜欢幻想凶手能够脱逃。”
埃布尔纳·布恩不能置信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