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狄雷尼勉力从深陷的沙发椅中挣扎起身。
“您非合作。请您再多想一想有没有任何有助于我们查案的事情。譬如赛门·艾勒比医生偶尔提过的一个名字,或是一件意外。好比说,最近半年他的个性举止方面是不是有什么改变?”
“你这个问题倒是问得奇怪,”她说。
“我的确觉得他变得比较沉默,考虑的时候比以前多。不是消沉,是有点压抑。我问过他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他说没有。”
“您的帮忙很大,”布恩致谢。
“说不定日后还会再来叨扰,希望您不会介意。”
“不会的。”她显得可怜兮兮。
“我这里很少有客人来。”
“我留一张名片给您,”小组长说,“万一再想起什么事,麻烦您通报一声。”
在电梯里,狄雷尼说,“怪。她说他是个非常温暖的人。可是他的诊所完全不给我这种感觉。”
“不哓得到底是什么事在苦恼他。”埃布尔纳·布恩说。
“问题是,她的恨至不至于除掉他的地步?她说他使她回想起当年遭受强奸的记忆时,她好恨他。或许他又挖出了一些别的事,促使她下毒手。”
“你以为她有力气一家伙砸进他的脑壳?”
“副肾腺素泛滥的时候,蝇量级的人都能办到,何况她块头够大。”
“有理。所以我这就回家刮胡子,我可不想冒这种险!”
<er h3">二
当晚,吃过晚饭,狄雷尼把这一天的经过告诉蒙妮卡。她听得入神。
“那些可怜的人。”他叙述完了,她感叹不已。
“是啊,其实他们并不算是疯子,不过甘沙克和奥西薇不一定就是涉嫌最重的人,另外还有四个病人要见。”
“艾德华,这件事令你很沮丧吗?”
“笑不出来是事实。”
他在壁炉内生起一撮火,关了客厅的灯。两人亲密的靠在沙发上,望着火焰,突然他伸手揽住她的肩。
“你还好吧?”她问。
“嗯,还好,”他答。
“只是外头好冷,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