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步履蹒跚,喘着大气,上楼到他的卧室,高潮戏也在此变成一场闹剧。
她四肢张开成大字形躺在床上,全身一丝不挂,就挂着那条该死的项链。玉体横陈,粉红色,充满渴盼。他站在床边,兴奋莫名的俯下身,将她的臀部抬高。她拱起身躯拥抱他。那串珍珠项链的线绳断了,珍珠散落在拼花地板上。不过他们都已情不自禁而且……
“你把我的珍珠弄破了,”她嚷道。
“操他的珍珠,”他大吼。
“不是,操我!”她尖叫。“我啦!”
不过那些珍珠都在他脚底下滚动,刺痛着他,他开始左躲右闪,有如跳着波卡舞、嘉禾舞等各式疯狂的舞步,直到两人都笑到不行了。因此他们只得改变体位,重新来过,那其实也不赖。
他们想到这段往事不禁莞尔,两人走入客厅,他替两人各调了一杯裸麦威士忌。他们心满意足的坐着,伸直双腿痈坐在椅子中。
伊伐·索森副局长在九点准时前来。蒙妮卡仍在客厅看她的电视节目。两位男士到书房内,关起门来。狄雷尼过了不久去提那桶冰块。他的妻子坐在椅子边缘,身体前倾,手臂靠在膝盖上,两眼盯着屏幕,狄雷尼微笑轻抚着她的头发,然后回到书房。
“你要哪一种,伊伐?”他问。“裸麦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还是来点什么?”
“一小杯苏格兰威士忌就行了,艾德华。纯的。不加冰块,麻烦你了。”
他们面对面坐在老旧的俱乐部椅子内,真皮椅套已经干裂。他们举杯互敬,啜了一口。
索森在局里被称为“海军上将”,看来也有那种气质:优雅的银发、犀利的蓝眼眸、身材挺拔的近乎僵直。他身材瘦长,骨架小,打扮得可谓一丝不苟。
他曾是狄雷尼在局里的良师,他的“拉比”,也确实名副其实,因为他对政治斗争有得天独厚的天分,也有一种独到的本能,可以在市政府每隔一阵子就会出现的激烈冲突中挑出谁是赢家。不仅如此,他还对“法治”与“人治”抗衡的环境“乐在其中”。他缓步走过污泥,但却纤尘不染。
“情况如何?”狄雷尼问。
索森反复翻转手掌。
“老样子,”他说。“你也知道,预算被删还有裁员。”
“犯罪率提高了?”
“没有,怪就怪在这里。”索森轻笑了几声。“警察少了,犯罪率却没有显著增加。工会认为应该会提高的,我也这么认为。”
“我也这么认为,”狄雷尼点点头。“很欣慰能听到犯罪率没有提高。伯尔尼哈特组长的表现不错。”
伯尔尼哈特是接任狄雷尼职缺的新任刑事组组长。他当了一辈子警察,在调到曼哈顿总部之前主掌布鲁克林区的刑事组。他的岳丈是纽约一家知名银行的董事,那家银行拥有纽约市及纽约州为数惊人的证券与债券。那伤不了他。
“是不错,”索森说:“不过不是很好。但伯尔尼哈特也有他的难处。预算被删有不良影响。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哦?”
“你知道一个月前发生的那起凶杀案吗?维多·麦兰?那个画家?”
“当然。就在小意大利区。我有留意这则新闻,没一下子报纸就不再报导了。”
“当时有许多其他的重大新闻,”索森说。“谢天谢地。还有,我们没有任何线索。这个案子仍然毫无头绪。”
“我觉得像是杀人劫财,”狄雷尼说。“有人闯空门,那个麦兰挺身反抗,结果就挨了几刀。”
“有可能,”索森说。“我不了解细节,不过他的住处曾两度遭窃,他也装了锁及门链。没有破门而入。我们猜他是自己开门,让他认识的人进去。”
“哦?丢了什么吗?”